至于唐三藏那种逆天运气,师徒四人周游列国斗战诸佛,那纯属中国漫长历史中的些微小意外小闪光。
贞观朝的“婴儿潮”来得是如此的快如此的迅猛,更是让诸多事务官面对古老的一堆堆典册,都闹不明白为毛贞观朝的人口增长怎么这么的不科学。
夭折率的大大降低,医疗卫生在局部地区的大大提高,可耕作土地的大大扩充,粮食生产区的进一步开发,都使得贞观朝对于“婴儿潮”是能够撑得住并且也急不可耐地吸收进去。
至于老张原本担心的“马尔萨斯陷阱”或者“发展内卷”,有贞观大皇帝这么一个脑洞奇特思维奇葩的帝国统治者,张德琢磨就这么个行情,闹不好哪天真的有一小撮社稷败坏分子跳出来战个痛,搞不好就是贞观朝版本的“南北战争”。
当然了,跟真·南北战争一样,打起来肯定不会是因为“废奴”,大约都是因为“费钱”。
老张的小心思还没揣摩明白呢,辽东就来了加急,皇帝批准了中书令老大人的举荐,任命爱州欢州的文化人杜正伦为“南海宣慰使”,让他带着皇帝的空白诏书,跑去南海画个圈。
一时间,被轮了好多年的杜正伦热泪盈眶,面北行礼,恸哭感恩: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
然后广州的冯氏家族就开始了新一轮的造船大业,其中就有开往南海的一条条一艘艘货船。
杜正伦是个明白人,在南海混,怎么可以不跟“南霸天”打好招呼呢?
作为“南海宣慰使”,杜正伦放了话,要多少香蕉……不是,要多少木料,就给冯冼二族多少木料,成本价,靠谱。
第九章 礼尚往来
“杜君既为天使,缘何又同冯、冼勾通?恐引非议啊。”
杜正伦的幕僚们对此相当的担忧,这些幕僚的组成也相当的复杂,既有杜氏的家生子,也有杜氏的姻亲子侄,也有杜正伦早年的门生,也有杜正伦的“同窗”,甚至还有交州本地汉时苗裔。
作为“失势”的前中央高官,这种配置,天然地要抱团要搞小团体。只是唐朝蒸蒸日上,中国船舶又非往西,船大路直的天下,别说学什么赵佗,就是学赵氏孤儿都学不来。
“这是皇帝许给冯、冼的好处,某不过是为陛下一用罢了。”
摆摆手,杜正伦坐在船舱内,看着粼粼海波,出神道,“不几年,老夫居然连坐船都适应了。当真是物是人非,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