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盎那边真腊商人,除了想要赚钱,当然也要想换个公司混一下。
真腊毕竟国小民弱,而且核心种族数量没有像汉族一样处于绝对的压倒性优势,种族仇杀每天都在上演,真腊诸王的臣服者,以平均每年两次造反的效率,让真腊一直处于非常活跃的状态中。
“真腊小国而已,若是沿海西行,当是天竺乃至波斯。若论黄金之数,去岁……呃,前年,前年十一月时,吾家族老,曾接待过一位海西豪商,一船生丝,一箱黄金,当真是……豪富啊。”
那个豪商是波斯人,富的不行,而且地位好像也挺高的,据说是什么什么教的一个重要成员。出手就是一堆东罗马金币,把张德老家的族老们吓了一跳。江水张氏虽然很富,积攒的金银也不少,可大多数都跟其他的家族一样,熔融储存,拿出来流通装逼的很少。
所以老张写信让坦叔告之族中,要把金冬瓜拿出来熔融重炼成华润金币,差点没让族老们抹脖子……
最后退而求其次,用了银冬瓜作为华润银元发行的本钱。
“操之,冯盎这次过来,不是真腊小国和波斯。去岁听闻波斯国内有叛乱,疆土失了大半,跟丧家之犬一般,纵使有豪富之人出来,也未必能到大唐。毕竟,还隔着西突厥,还隔着吐谷浑。”
看李震这个样子,老张一愣:“兄长,可是冯公让兄长做了说客?”
“瞒不过操之。”李震顿了顿,“汝欲经营东海,冯老倌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也想参一脚。他在广州,震慑獠人甚是得力。只是临到退下,也不过是几年的辰光,如今亦是想要安排一个二郎过来,跟操之历练一番。”
“这等荒谬之论,怎能出自冯盎之口?”
张德很是吃惊,冯盎是老狐狸,当年麾下让他自立,他直接让手下去吔屎,然后马上跑过去跟李渊表忠心,绝对的是眼光独到之人。
这两年李董搞大建搞精兵,程处弼的镀金流程,才是冯盎应该惦记的。怎么就舍近求远,跟自己瞎折腾什么?
再说了,自己这是在挖帝国主义墙角,将来要是李董发觉了,搞不好就要杀张德全家,然后一看同党,肯定也要把同党杀全家……冯盎是疯了。
当然老张有一个优点,他每次觉得别人傻逼的时候,他就相信,这是一个傻逼都能混上高位的世界,所以,一切就符合逻辑了。
“冯老倌儿子多的是,来一个操之这里,又算得了什么?再者,冯老儿也非没有好处给汝。”
“甚么好处?”
“如今南天竺以东,有一国,甚是富有,今有使者已经抵达广州,不日前往泉州,估计年末就会到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