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巢:我把他带到我哥这里来了,他家有点远。

傅云开:那就给他玩游戏,什么游戏都行,他真的没事,会自己好。

尽管傅云开再三保证,贺巢还是担心江榆的情况,他拿出手机,问:“江榆,你玩游戏吗?”

江榆面无表情。

贺巢在手机上随意找了个游戏,点开之后,就把自己手机递到江榆面前。

这个游戏是贺巢很早之前下载的,叫做“the white door”。

是一个精神病人在精神病院的解密益智小游戏,贺巢沉迷过一顿时间,就不断的解密,不断的往下挖剧情,有趣但也枯燥。

游戏的背景音乐诡异,低沉且不断重复。

在贺巢把画面点到最开始的界面时候,江榆的眼神闪烁了下,他低头,顺手拿起了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咔咔的敲起来。

贺巢托着腮,没想到他这么好哄,有个游戏就直接解决了。

他看着江榆执拗而又神经质的那种模样,缓缓的把苏打水推倒他面前,他只是扫了一眼,随即继续玩游戏,他的目光里闪着亵渎神灵的决心,似乎一定要解出来全部谜底,知道所有的剧情。

酒馆的灯光晦暗,他们在角落里更是如此,二人的头顶只有一盏小灯,裹着藤蔓造型的灯罩,昏黄的灯光从哪些缝隙里撒出来,在江榆的脸上像是涂上了一层画,一半暧昧,一半阴暗。

贺巢定定的瞧着他,望着他的双眼,藏在额间头发后面的那双瞳孔,像是五月的云彩和蓝天,像是六月的大海和沙滩,合眼之间,一片氤氲的情意油然而生。

在这种不知缘故的对江榆的倾慕爱恋之心,贺巢发现,这股心情没有意识性的批判或者道德的谴责,自然的像是爱上一个女孩,喜欢上了一个玩具,沉迷某个游戏。

如果他能够有意识的去阻止自己,那么今天他这样雀跃的心情也不再了。

这就是爱慕吗?

贺巢的手心渐渐出了汗,呼吸也急促起来,他赶紧低下头,手握成了一个拳头,但是头顶上的那盏,撒下的灯光在两个人身上,像是似有似无的火苗,挤进贺巢的身体里,一路燃烧至他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