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看着他,见他情绪似乎淡定了不少,他看着头顶的夜空,说:“天黑了。”
贺巢笑,“岂止是天黑,现在是深更半夜了。”
江榆点头,“对,明天要上课。”
贺巢假装听不懂他的逐客令,“明天好像没有语文课。”
江榆皱眉,他想了想,到底是自己的说话方式有问题,还是贺巢理解能力有问题。
他努力的委婉的想叫他走,但是贺巢似乎没明白。
难道是自己说话并不是那个意思?
他沉默的想着。
贺巢看他绞尽脑汁的想说辞,有些好笑,又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生来脸皮就厚,不熟悉的人当他高冷男神,熟悉的人就知道他骚里骚气。
他故意长长的叹口气,然后垂着脑袋,显得格外悲伤的模样。
江榆感觉到他的转变,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
贺巢再次凑近了江榆,脑袋歪在了他肩膀上,语气惆怅的说,“让我靠一会。”
江榆浑身僵硬了,他很不习惯别人这样靠近他,亲密的肢体接触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他都决议不肯。
现在贺巢借着一股劲儿靠上来。
江榆第一反应是掀开他就跑,可是一瞬间想到他的垂头丧气的脸,又想着他大半夜跑来的原因,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可能,他家里出事了。
江榆并没有为贺巢悲伤或者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