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偷偷望着他,想说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夏鹤总说自己说话不会看人眼色,和别人讲话要委婉,绕一点才能叫人接受。
江榆心想,委婉其实也不无道理,他犹豫了一会,“贺巢,你还会打篮球?”
贺巢瞥了他一眼,侧头望着他,“干嘛?有话直说。”
江榆脸红,“你和柏韶认识?”
“认识。”贺巢点头,后又添上一句,“我们不熟。”
李楚正好经过,听见这话,差点没呛出来。
谁都知道柏韶和贺巢他们家是世交,从小玩到大,虽然以前不在一个学校,但现在一个高中,称兄道弟就差结拜了。
但是贺巢说不熟。
那······不熟吧。
江榆放心的点点头,不熟就好。
说完了话,贺巢也没有转过头去,反而有些好奇江榆为什么讨厌柏韶。
他张嘴想问,忽然又冷静下来,最终只是沉默安静的转回身继续睡觉。
但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贺巢心里烦躁的很,也睡不安稳,翻来覆去的动弹,最后干脆不睡了,就托着脑袋看外面的树叶。
江榆很少见他烦躁,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一直观察着他。
等江榆数到贺巢第十四次叹气的时候,江榆忍不住了,问:“你干嘛一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