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阏氏,你为匈奴立下了大功劳。”
冒顿转过身,笑容里仍不失柔情。
“所以现在,我要将你安置到北海(贝加尔湖)去。”
阏氏的面色顿时一片惨白,北海是匈奴极北的领地,原本是丁零人的地盘,冒顿破丁零后,那儿就成了流放地。
当地极其苦寒,八月便有飞雪,蓝色的冰直到次年三月都不化,最冷的时候人撒尿都会冻成冰柱,岂是人待的地方?
她抱着冒顿的腿求情:“大单于,你不是说,我立下了功劳……”
冒顿捏着她的下巴,满是心疼:“但我一看到你,就想起你曾被东胡王凌辱过,心中发痛,还是不见得好。”
阏氏绝望了,嘶声力竭:“单于不是还曾说过,我是你的月亮么……”
冒顿低头,怜惜地看着她:
“阏氏,你知道么?在你之前,冒顿还有过一个女人,他是我第一个阏氏,被称作贺兰山的月亮。”
“但后来,我将她送给了月氏王,换取了容身借兵的机会,这才杀死了头曼,夺得单于之位。”
“在月氏灭亡后,她来投靠我,带着几个月氏王的孩子,我也十分大度,让她和一众孩子,去了北海居住,还承诺,只要公羊能下崽,就能归来。”
他拍了拍阏氏的脸蛋,拭去她的泪:
“所以放心,你在北海,当不会寂寞,当然,前提是她们还活着。”
“而冒顿,永远会有新的阏氏。”
“我一定会像之前疼爱你一样,疼爱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