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这话叫外面的宫人听了去,只红着眼瞪着宋徽明,竭力压住声音,压不住满腔的委屈。
“还站着干什么,你给我滚出去,这是东宫,你不想见我,难不成还是我滚吗?你……”
“好啦,殿下只当这等畜生淫行都是臣一人做的,天雷劈下来也只劈臣这奸夫,殿下如此想,心里可有舒服些?”宋徽明见他如此,心疼不已,忙脱去大氅,将他抱住,“……我方才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气。我要你的,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求到手,我怎会不要你。”
宋徽安轻哼,泪光盈盈。他如此失态,全都是宋徽明逼的,这混账却真像是对他下了蛊,他一好言哄他,他心中便舒畅些了。
二人相拥片刻,宋徽明低声道:“阿竹,夫君上次送你的礼物呢?”
他冷不丁一问,闹得宋徽安面涨潮红:“拿到藏宝阁去了。”
那么个见不得人的东西,他自然要收起来了。藏宝阁是他偷闲用的宝地,那些暗格无他命令,宫人不得入内,自然也瞧不见那物。
“不知殿下可否赏脸,与臣彻夜长谈,共商江山社稷之事呢?”
“……请。”
冬去春来,柳色又新,末了夏至,宫中颜色变了又变,宋徽明在京中时,便常找借口来见他。
二人到底是明面上的君臣兄弟,不好回回都是关起门来谈江山社稷,宋徽安矜持着,宋徽明也不道破。
等他彻底将这人绑在身边了,想玩什么没有。
来日方长,切莫心急。
且说宋徽明生辰在夏末秋初,即几日后。已出宫建府的亲王并无特权设宴宫中,偏偏那日又有无数达官贵人登门拜访,宋徽明是无法抽身入宫的。
而宋徽安身子娇弱,也是不出宫的。
宋徽安早早料想到这事,只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