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秉离开之后,天空飘下一阵冷雨。
桓容回到内室,重新翻开竹简,却是许久看不进一个字。最终拧了下眉,叹息一声,将政务丢到一边,取出断成两截的玉簪,摩挲着断口,眺望窗外雨幕,良久出神。
阿黍托着漆盘走进,正好见到这一幕。没有出声打扰,而是将调好的茶汤放到矮榻上,无声的退到一边,点亮三足灯,驱散阴雨中的昏暗。
暖光摇曳,桓容被光芒吸引,骤然间回神。
忘记手中还握着玉簪,拇指被断面划开一条口子,沁出鲜红的血珠。
“嘶——”十指连心,一阵锐痛传来,桓容禁不住冷嘶。
“郎君可无碍?”阿黍连忙放下三足灯,凑到近前查看。
伤口不到半寸,血流得不多,只需止血涂药,基本不用包扎。
阿黍一番忙碌,犹不放心,就要让人去请医者。
“不用,只是划了一下,并无大碍。”
桓容拦住阿黍,看着附在拇指上的药膏,再看看放在一侧的玉簪,心慌的感觉再次升起,下意识咬住腮帮,眉心皱出川字。
“郎君?”
“是我自己不小心,已经涂了药,用不着去请医者。”
“可是……“
压下骤起的心慌,桓容捏了捏额角,道:“无需大惊小怪,以免惊动阿母,让阿母担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