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璟点头,“民心可用,赛过雄兵万千。”
“阿兄,是不是……”秦玒咬紧后槽牙,后半句话实在无法出口。
秦璟看着他,笑容一点点收起,轻轻摇了摇头。
“不到时机。”
“时机?”秦玒皱眉。
“当前大敌实为诸部胡贼。容弟非池中物,可称当世豪杰。将来纵有一战,也当正大光明,以实力决一雌雄。”
秦玒张开嘴,重又合上。既存一股忧心,却又莫名的松了口气。
“我听阿兄的。”
当日,又有一只黑鹰飞入刺使府。
看到秦策亲笔书信,秦璟秦玒知晓情况紧急,不能继续耽搁,很快向桓容辞行,准备动身北返。
“时间仓促,来不及备下谢礼。”
临行之前,秦璟取出一枚古玉制成的发簪,郑重送与桓容。
“此乃战国之物,秦国公子曾佩。今赠容弟,聊表心意。”
玉簪不是魏晋样式,而是稍显扁平,似一把缩小的长剑。簪头雕刻成兽形,兽口大张,紧咬一头麋鹿。簪身中段刻有几个篆字,不像是姓氏爵位,倒像是某个地名。
可惜年代久远,地名屡经变迁,一时无法辨认。
唯一能确定的是,此物价值连城,非寻常人可以佩戴。
秦璟之前曾赠他发簪,与这枚的意义相似,确也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