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南康公主面露笑容,问道,“一路可还顺利?”
“回阿母,一切顺利。”桓祎站起身,解释道,“吉日定下,儿接到消息,本想提早动身,为等一艘海船,这才迟了两日。”
“海船?”南康公主略显诧异,“什么海船?”
桓祎咧开嘴,黝黑的脸膛衬得牙齿雪白,笑道:“阿弟行冠礼,官家是大宾,谢氏家主为赞官,宴上总要有些新奇东西。儿特地命人网来海鱼,做飨客之用。”
“你费心了。”南康公主道。
桓祎摇摇头,笑容真诚。
“本是儿份内之事,何言费心。”
两人说话时,桓熙桓歆总算回神,看着今非昔比的兄弟,难免心情复杂。
这时,门房再次来报,宫内宦者已经到府前,言天子已出宫门,车驾正经御道。各家宾客业已出门,不久将至。
“去禀报大司马,再去告知郎君。”
“诺!”
南康公主不慌不忙,迈步行过阶下。脊背挺直,双手拢于身前。行动间,禁步缀于裙上,裙摆恍如流云,不闻环佩之声,唯有镶嵌在簪钗上的彩宝时时闪耀。
“去换身衣服。”南康公主转向桓祎,笑道,“虽是匆忙,倒也来得及。”
桓祎面露疑惑,看看自己身上的长袍,很有几分不解。
“瓜儿加冠时,你做摈者我才放心,且去换上朝服。”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