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不到盏茶的时间,刘牢之被请入客室,石劭前往作陪,桓容笑着走进室内,拱手道:“月余不见,刘参军一向可好?”
“府君挂念,仆不敢当。”
分宾主落座后,桓容询问郗刺使境况,刘参军此行所为何事。
“仆奉使君之命,有事相求府君。”
“何事?”桓容仔细打量刘牢之,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和自己所想大有出入。如果是北伐调粮,刘牢之不会面带愁色。虽有几分故意,但神情间的焦急却做不得假。
“使君有书信一封,请府君过目。”
刘牢之取出郗愔的亲笔书信,递到桓容面前。
桓容带着疑问展开信纸,刚读两行便皱紧眉头,读到最后,轻松之意尽去,表情变得凝重,脸上再无一丝笑容。
“事情属实?”
“事关重大,句句属实。”刘牢之苦笑道,“使君万没有料到大公子会如此行事。非是丞相遣人往京口,怕是事到临头都被蒙在鼓里。”
“郗刺使确曾给我父书信?”
“确有。”刘牢之点头道,“信中是请桓大司马共扶晋室,北伐收复收地。没料想……”
接下来的话均在信中写明,压根不用多说。事关郗超,刘牢之身为郗愔下属,说轻不妥当,说重就是错。
桓容将信纸递给石劭,不由得摇了摇头。
自己做梦都想坑爹,想破脑袋也无头绪。郗参军轻轻松松就把郗刺使推进坑里,论起这份本事,当真是令人高山仰止,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过书信内容,石劭同样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