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聚宝盆挖了五六回,如今差不多见底。除了帮石劭添加三名助手,县衙里也多出五名散吏。
现如今,附近的郡县察觉盐渎动作,知道桓容的一番作为,开始严控流民进出,桓容想要故技重施,难度会加大许多。
“之前恨不能把人都往盐渎赶,现在却是把着不放……”
说起这件事,桓容就是一脑门的官司。
说好的互惠互利,互相帮助呢?在利益面前全都成了一捅就破的窗户纸!
知道桓容需要人手,几地县令互相通气,直接向桓容开价,要的不多,每百人一船海盐。
接到书信,桓容气得脸色发青。
“这些人怎么不去抢!”
每次想起这件事,桓容就怒得想开架。对方摆明趁火打劫,自己偏偏没办法。上门硬抢倒也不是不行,可名声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实在没办法,桓容甚至想和秦璟再定份合同,工匠之外,能不能给自己多送几百人口?
正思量间,健仆来报,刘牢之携郗刺使书信抵达。
“刘参军?”桓容略有些吃惊。
他月前听到消息,渣爹向朝廷上表,请同诸州刺使北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朝廷都没有拒绝的道理。依照之前两次北伐的经验,大军必定自水路北上。想要赶在丰水季节出行,粮秣兵甲都要尽早开始准备。
刘牢之这个时候来,又带着郗刺使的亲笔书信,莫非是来调粮的?
不怪桓容有此猜测,郗超坑爹的举动始终瞒着京口,直至司马昱送出书信,郗愔才得到消息。作为直接关系人,郗愔尚被蒙在鼓里,何况是一心大搞基建的桓容。
“请刘参军到客室,再去请石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