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
“诺!”
健仆扬起长鞭,车轮压过路面,留下两道辙痕。
桓祎一路跟随,并未发出疑问。直至三辆牛车先后停到庾府门前,才忍不住开口:“阿弟,来这里做什么?”
“阿兄看着就好。”
桓容端坐在车板上,示意健仆上前,一脚踹向庾攸之的牛车。
车板剧烈晃动,庾攸之终于酒醒。抬头发现已经到家,正要下车,却发现身后有不速之客,酒气和怒意一并涌上心头。
“桓痴子,你竟还敢来!”
桓祎牢记桓容所言,气得额头冒青筋也没有暴起。
庾攸之未做思量,口出恶言不休,甚至提及到桓温。
如果他未醉,也没有在上巳节丢脸,这些话压根不敢出口。可惜,酒意和怒气压过理智,等庾希得家仆回报,匆匆赶来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
“庾攸之!”
庾希走出大门时,正好见桓容从牛车跃下,长袖飞舞,气势凛然。
无需健仆搀扶,桓容几大步逼至庾攸之面前,厉声喝道:“你有何依恃竟当街辱及朝廷大司马!家君两度北伐,数败鲜卑氐人,救民于水火,府军将士奋勇搏杀,命亦不惜,在你眼中竟不如蝼蚁?!”
庾府前的动静实在太大,居于此的宗室贵族先后派人前来打探。
见四周渐有人潮聚集,桓容深吸一口气,扬声道:“我为兵家子又如何?当年庾氏都亭侯也曾领兵,被世人称作英雄!你看不起兵家,岂非不敬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