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衣袍大敞着在男鬼怀里，腰间好像也多了一只手，他可以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手。

自己头发上都还有水，但是滴落下去的时候，却没有一滴沾染到男鬼的衣袖上。沈念之回过神了，忙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下了床。一人也鬼就那样对视着，谁也没先说话。

最后还是沈念之打破了这个僵硬尴尬气氛。他问他，“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男鬼再次蹙起了眉头，眉目朗星的，答：“做你。”

饶是沈念之定数再高，此刻也镇定不起来了。红了半张脸，瞪着那鬼，“你神经是不是有些问题？你看清楚了！我是男人！”

男鬼的表情似乎是有些迷茫。抬头细细的打量了沈念之一番，将人从头看到脚，点了点头，“知晓。”意思是他知晓沈念之是个男人，表示自己没搞错。

沈念之的表情就更是雷人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男鬼，似乎完全丧失了语言功能。

男鬼蹙着眉头看他，有些疑惑的表情立刻就出现在了脸上，“只是，神经…是何？”他看着沈念之的表情不是作假，而是真的在询问的意思。

沈念之当然不会去跟一个像是古代男鬼的鬼讲解神经的意思。他忙着转移了话题，“你的意思是说，你跟着我…是为了…”最后那两个字他当然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反而是男鬼替他接了下来，“做你。”沈念之都快崩溃了，可偏偏这鬼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副神情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样子，实在是让沈念之骂不出半句话来。

“为什么？为什么…想要…那个我…”原谅他，他还是说不出来那两个字。

男鬼脸上的神情一滞，再次抬头望他的时候，眸子里仍带着一层迷雾，他很是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知。”

沈念之的脸都快红透了，可他对面的那鬼却仍是一副冰雪傲然的样子。

他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半张侧脸，无奈道：“我身上…我身上的那些奇怪痕迹…是不是，你弄得…”

男鬼愣了愣，眼睛很是清澈，“何物？”

沈念之再良好的教养在此刻都快丢尽了，这鬼…这鬼实在太可耻了！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还偏要他自己说出来！怎么没半分羞耻心呢！

“我是说，我身上的红印，是不是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