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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季沧笙头一次让花不语留下来做杂活,白歌立刻接话道:“那师叔,小师妹,我带你们过去。”

折花也凑过来,给任意把披风披上,披风有一个巨大的帽子,可以把她的脸遮住一半。小丫头很满意这个披风,几步跳到前面去。

花不语老老实实收拾茶桌茶杯,忽然听季沧笙道:“任意那丫头不懂事,你和她置什么脾气。”

花不语向来不习惯对他撒谎,没有应声,也没否认。

沉默很短,不像这冰雪寒冷,暖炉飘荡出热气,融化的水珠落下发出细碎的声响。

季沧笙语气缓和,循循善诱道:“任意确实任性了些,但是没有恶意。她是你师姐,你要尊她,敬她,爱她,护她。”

“我知道。”花不语敛着眉眼,乖顺又懂事,方才确实是失态了,最近那种莫名的失控感越发强烈,清心咒也不管用,还找不到半点由来。

他心里憋着口气,解释也不想去找,默默念着清心咒,将快要溢出的情绪按下去。

季沧笙陪他收拾好,对他伸手道:“走吧。”

那在胸腔中乱撞的烦闷瞬间消失得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又甜又痒的欣喜跳跃,这点幼稚的小心思被他好好地藏起来,忍着用力握上去的冲动,状似不是特别在意地回握住那只柔软温暖的手。

一炷香的时间仿佛一个呼吸就烧没了,二人落在山脚下的时候,那只轻轻握着他的手松开得十分自然,偏低的体温连额外的温度也没留下,一切仿佛都是幻觉。

接引的弟子对二人挨个行礼,然后带着他们去观看的地方,会场人山人海,唯独天元峰所在的地方搭了个不大的看台,其余四周都是临时催生植物而筑的藤椅。

季沧笙看了看那弟子所指的地方,纵身一跃腾空飞起,只见一洁白的身影飘然而下,落在看台最中央的藤椅上。

花不语和这弟子道了别,也跟着飞了过去。

“师尊。”

“师叔!”

一群人起身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