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酒不止壮俗人胆,仙君的胆也壮的。
白歌修为低些,又是个人精,没多会儿就和澈勾肩搭背扯八卦呢,澈老祖是何人,若不是夏老祖管着,唯恐天下不乱得很呢。
二人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加上白一曦这老妖精煽风点火,在仙寐山的夏老祖睡觉不知道会不会打喷嚏啊。
天元峰地势高,闹了一夜,看完日出才散,休整一日后,还要忙活过年呢。
其实以往跨年也就年夜各峰聚一聚,大年初一相互走动走动,需要回家祭祖的请假回家,没什么集体活动,大概因为天元仙尊闭关几年,前前后后觉出些流年不利的味道,才决定二十二峰聚在一起,正儿八经地驱除邪祟。
天元门上下这么多人,只有一个地方容得下,那便是花不语曾经拜师的地方,那里除了拜师,宣布一些重大事宜的时候需要上仙界众仙聚集也会使用,台面也宽敞。
这次跨年,除了放放鞭炮驱除邪祟之类的,总不能大家聚在一起干瞪眼放一晚上炮仗吧,因此会从除夕当晚日落之后开始各峰内门弟子的汇报演出,那可是天元门上上下下看着呢,谁都不想丢人。
二十二上仙头都要秃了,只有天元峰画风完全不一样,可不是呢,天元峰弟子谁需要操心。
今天晚上就要去看汇演了,季沧笙倒是没练字,而是煮起茶来。二十二上仙都很喜欢沈释,毕竟曾经他们都以为这天元仙尊是他,免不了多感慨了几句,因此一圈走下来,就到除夕了。
“师叔师叔,这边坐!”任意拉着沈释走向季沧笙旁边,坐下的时候挤得极近,大家都以为这丫头人来疯,便没在意也没斥责,即便他们师叔都快扑师尊身上去了。
沈释忧心挤着另一边的人,别把茶水洒了,便把手往后撑了撑,他生得高,手脚长,这么一坐像要把人圈进怀里似的,偏生任意这个疯丫头还一个劲往这边挤。
另一侧伺候季沧笙的花不语往边上挪了几寸,但是身边的人却没有多的动作,只继续静心煮茶。
“小师妹。”折花无奈地把她拉开些,“别挤着师叔了。”
“哎呀,有点激动!”任意很快把话题接过去,“师叔我跟你说……”
“师尊。”没过多久,白歌就来了,对着二人行礼,“时辰差不多,可以过去了。”
“嗯。”季沧笙放下茶具,“你们先过去,踏花留下来把东西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