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行,还怪水不承重了。”白歌又换下一碗水,“说好了的啊,谁最后成功,谁去请师尊。”
花不语手一抖,又把针抖进了水里。
这么重要的事不能早点说吗?
“七汝,你放弃吧,小踏花儿都比你有希望,快去请师尊来,一会儿还要出去观景呢。”白歌收了七汝的针,把人推出了门。
花不语松了一口气,却莫名有点可惜。
不一会儿,季沧笙就被请来了。
懒懒散散地进屋,懒懒散散地拿起一根针,懒懒散散地往水面上一放,绣花针也懒懒散散地飘起来,在碗底投下光怪陆离的影子。
该说,真不愧是天元门掌门人和他的首徒吗?怎么都是一针便成啊?
不过玉蝴蝶那根针投在碗底的影子只有简单的一条线,民间说法那是乞巧失败了,还说针影会弯曲成各种形状啊,一头粗一头细之类的才算成功,可这就一根针,哪里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影子?
直到看到这碗水,他们才知道民间传说竟然也是真的。
季沧笙笑了笑:“哪有什么真假,不过是尘埃的影子罢了。”
几个人又围着碗看起来,水面平静,张着一层薄膜,除了飘着一根针,确实还有些微小的尘埃。
“走吧,去看石林。”季沧笙把袖脚拉齐,打开房门。
他今天一袭荆褐宽袖长衫,贴着件黑绿薄纱,头发微散,透出股书生气,刚走出去,就跑来一妙龄女子,往他手里塞了根还带着水的竹枝。
这竹枝青翠,蘸着清晨收集来的晨露,拍在手上可以乞巧,不知是哪边的风俗,今年突然盛行,还多出个把乞巧的竹枝送给心上人的说法。
今日满大街的姑娘几乎人手一根竹枝,也不知道哪里折的,得薅秃多少竹子,但是明日就是比武大会开赛,不免就有男修暗自比较,谁收的竹枝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