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顾矜霄必须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磬在其中,又是什么立场。为何到现在都没有露面?
顾矜霄走出楹花水榭的时候,鹤酒卿一直微微低着头,直到他的背影穿过禁制消失。
鹤酒卿终于隐忍不住,喉咙发出一声闷哼。
他的脸色苍白极了,冷汗沿着侧脸的线条滴下。
按着琴弦的手微微的抖,却什么也没有做。
因为心口和眼睛都很疼,一时就不知道该去安抚哪一个。
而手中的琴,本就因为事发突然弄断了弦,就更怕控制不住,又损毁了哪里。
毕竟……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怅然,微不可闻叹息:“本是我做来,想要送给你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抬手,用方术搬运之法,将这断弦之琴收到珍藏之地。
这本该是件很轻松的事,他做的时候,却吃力极了,好半天才做好。
他很想立刻回去太白之巅,任何别的地方也好,不能让阿天回来看到他。
但是,却动不了。
鹤酒卿苍白的唇抿紧,右手隔着白纱捂住右眼,很快,指间似有血污溢出,濡湿他的手臂,沿着皮肤流进衣袖内,侵染那霜雪无暇的白衣。
他的手指按得很用力,就像是不惜弄瞎那只眼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