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遮遮掩掩,让云枝担忧起来,然后补了一句:“看到我会绕路走。”
云枝松了一口气,小声说着“那就行”,系好安全带。
杂牌手机不停地在口袋里振动,是加班赶工的设计师们在哀嚎资本主义压榨人。
云枝点开来看,因为手机太破了,卡了足足两分钟后才跳转,屏幕闪动后,明明没有触屏却自动播放了最新的一条语音。
由于手机音质差劲,白栖迟的声音略显沙哑:“真的你们别不信,这个群里其中有一位看似被资本主义压榨的小白菜,其实是老板娘!!”
沈锦旬是他老板,老板娘是谁?
云枝蹙起眉头:“你谈恋爱了?”
“没有。”
“那是哪里冒出来的老板娘……”
不知道为什么,沈锦旬顿了下,随即笑意更深,还故意撇开头,不肯和云枝对视。
路上云枝积极参与推理,和其他人一起讨论究竟是哪个打工仔背叛组织,聊得热火朝天没抬起过头。
直到他接了一通看房电话,这才消停下来。
“你要搬出去?”沈锦旬问。
云枝道:“是啊,还是尽快找到租房比较好。”
领了tiro的工资,他可以在公司附近租一室一厅的小户型房子。
环境比不上沈家和许家,可至少算是遮风挡雨的落脚处,也不会担心遇到邋遢打呼噜的室友,更不会出现被突然赶走的情况。
从需要被老师庇护的娇气学生,到逐渐地自力更生,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变故,云枝觉得这样更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