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欲言又止,终是忍下了话。
燕缨没想到父王答允地这般爽快,她还准备了一堆真诚的话没有说。
“是你的人,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跑不掉。倘若不是,撞了南墙,伤得再重,你也给我回来,父王与母妃都不会笑话你的。”秦王说着,对着萧瑾微微轻笑,话却是说给燕缨听的,“阿缨,你母妃一直想你恣意而活,那你就恣意活个样儿出来,我秦王燕承远的女儿,该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豪爽性子。”
燕缨隐隐不安,看了看萧瑾。
萧瑾点头,“我都听你父王的。”
父王与母妃都做了这样的让步,燕缨岂能耍性子,坚持今日离开?
“昨夜一定没睡好,阿缨回去再睡一会儿,明日才有精神上路。”秦王挥手示意燕缨退下。
燕缨忐忑站起,恭敬地一拜,退了下去。
等燕缨走后,萧瑾红着眼眶转身看他,“你该让她多陪陪你,怎就这样放她去找楚拂了?”
“她长大了,总有你我护不得她的时候。”秦王温声说着,“该她受的伤,她必须自己捱着,才会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我越是反对,她就越是与我们疏远。”轻轻一叹,“当初你嫁我之时,一定也是恨过父亲与兄长的,这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萧瑾怔怔地看着他。
“那些年,你从来都不回阳清公府,想必你是讨厌那个家的。”秦王语气感慨,“你我何必将旧事重演,让阿缨也讨厌这个家呢?”
萧瑾低下头去,哑声道:“我只是担心……楚拂会伤害阿缨。”
毕竟,她曾对楚拂忘恩负义。
“会伤害阿缨的人,阿缨还会喜欢么?”秦王淡淡反问,他继续道,“阿缨想求一个结果,我们便由着她去,只有她看见结果了,她才会放下执念。我们能做的,便是在这儿等着阿缨回来,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万一……”萧瑾实在是不放心,“万一楚拂把阿缨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