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于歌紧紧闭上嘴,缩在对方的胳膊间瑟瑟发抖,在灼热的唇瓣贴上来前赶紧溜走,拿起睡衣头也不敢回,“生活美妙,洗澡睡觉。”
独留下另一个人独自消化。
于歌卸了妆洗了脸,放上热水懒洋洋躺在浴缸里,边揉捏发酸的腿部肌肉边忖量,他和严辞云这事儿,到底怎么处理?
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他没谈过恋爱,怎么知道恋爱的滋味,又怎么分辨到底喜不喜欢严辞云?
虽说于歌觉得两个男人最多止于亲亲抱抱,可这样不表明态度,严辞云也太委屈了。
并不宽敞的盥洗室雾气弥漫,于歌脑神经不断建立联系,陡然一瞬,他捏腿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他不会…是把严辞云当作炮友了吧?
是这么说吗?炮友?
“我好坏。”于歌喃喃地念叨,愈发笃定这个结论。不反感肢体接触,说不出拒绝也不感肯定喜欢,这不就是蔫坏的炮友?
他不甘心地锤了下水面,对自己失望透顶地往下滑,在水底咕噜咕噜冒气泡,半天又探出头望着天花板发呆,思路陷入个死循环。
于歌对恋爱这事儿一窍不通,情绪速度七十迈地冲向委屈,为严辞云委屈。奔波一日肌肉酸胀,困乏不知不觉浮了上来,他想着想着,泡着热水就睡了过去。
而严辞云调好电视跟进完工作进度,看了眼时间才察觉不对。敲了几次门没得到回应,他紧张地冲入盥洗室,就见到睡得流哈喇子的心大青年。
“又馋又懒的小笨蛋。”他轻笑着走过去,取上浴巾将毫无反应的人捞出来,提起来擦干净套上衣服,吹风机调了最低档吹干净头发才将人塞入被窝。
时间还未到午夜,于歌却睡得没头没脑,卷起被子蹭蹭熟悉的枕头。
熄了灯,事务所一片静谧,接近单人床的床铺让两个大男人稍显拥挤。清透的风拂不走夏日的燥热,身边的人又呼吸均匀,毫无戒备心,严辞云难以入眠,阖眼放空思绪。
于歌胸口堵着心思,没一会儿就缓缓掀起眼皮。星光泄入,他摸了摸身上的睡衣,悄悄侧身。
平躺的男子将睡眠都进行的极其克制,两手交叠放于身前,头摆的极正,与四仰八叉惯了的于歌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