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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严辞云收好车钥匙,脚步一顿又捏了捏于歌的腮帮子,“去我家?”

“不去…”

严辞云轻笑一声,“那打扰了。”

不安分的手又牵过去, 他主动在前侧引着瑟瑟缩缩的于歌走,不忘将绵软的开衫套在对方身上, 阻止稍凉的夜风。

所幸附近的药房还未关门, 于歌乖乖靠在玻璃门外等着感冒药。不远处煎饼摊棚子猎猎作响, 他看看大叔手下来回煎的鸡蛋饼,莫名一臊。

饼的前身是一团白软的面团,啪嗒一下甩在铁盘上后, 被大叔宽厚的手揉吧揉吧摊平变薄, 逐渐升温加热,原本纯粹的白也裹杂了别的色彩,被翻来掀去。

于歌挠了挠脸, 脸像是被油烫了一下, 红的直冒蒸汽。总觉得先前被压在草地上的他也是块鸡蛋饼,边被煎边被又啃又咬的那种。

不可否认,即使同为男性,对方带着柔韧温柔的唇瓣却不让他反感, 甚至会在叫人喘息的揉捏中沉沦,但于歌搜肠刮肚,怎么也不能从滚烫的血液中分离出情绪。

既然弄错委托的事实已经摊开来说,两人的关系就不再那么复杂,成了简简单单的于歌和严辞云的事情。

于歌没谈过恋爱,人生最为暧昧的时刻是幼儿园抢夺甜甜圈时,不小心香了一个小姑娘的脸颊。认识严辞云后,却直接丢了初吻,甚至两个大男人时常搂在一起。

事后想来这些动作都色的令人羞赧,发生时却像是水到渠成,难以抗拒。

于歌的人生规划中,未来的恋爱对象脸虽是一片空白,却有一根漂亮柔顺的马尾辫。结果马尾辫没有,他倒是迷迷糊糊摸过邻家妹妹不该有的另一根东西。

“嘶。”于歌泄气转过头不再看煎饼摊,用额头在墙壁上来回滚,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事情的发展走向。

被表白,理应来说不喜欢就该表示清楚态度,可话在喉咙滚了几圈也说不出来,要说是喜欢吧,又臊的慌同样说不出口。

俩男人却不清不楚的,于歌愁的鼻子直皱。

严辞云拎着药袋出门,就瞧见丧气在墙角装蘑菇的家伙,他好笑地走过去,却吓得于歌一蹦三尺高。

“怎么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