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沈仙长,在你之前,华音阁并未收过男弟子,你跟着你的师父与师姐一道长大,会不会觉得无趣?你总不可能与女儿家聊胭脂水粉吧。”
这人要是不说话就会觉得紧张,所以唠嗑唠到沈寿的师门去了。
“最近新收的男弟子,因你终日不在师门,纵使在了也不苟言笑而鲜少与你交流,所以我才有这想法。你说要是交个朋友没事吃酒奕棋赏乐那该多好?”
沈寿用眼神示意他认真。
“我不说话反而会紧张。”楚将离笑着道。虽然他戴了口罩,但不妨碍被人看出笑意。这人笑的时候眼下总会浮起卧蚕,眼睛跟含了水似的,看着特别纯良。
在话语声中,切口被一点点扩大,待到剖开一定厚度,森白的胸骨隐约展现在楚将离眼前。好在沈寿的种子正好处在肋间隙,不需要高难度高技巧的锯骨环节。
刀片顺着肌肉纹理再次深入,他明显感受到附近的血肉在心脏的跳动下微微颤动,同时,一颗极小的魔藤种也露出了头角。“找到了!”
沈寿眼中同样流露出难掩的喜悦。虽然他任由楚将离在自己的心口捣腾,但不代表他不痛。至少他的额角已经渗出许多细密的汗珠。
“仙长你真是厉害,一般人不用沸麻散哪里扛得住。”
这时候他还不忘溜须拍马,要是沈寿反问一句你为宿主以外的几个人开过膛,估计这人会被怼得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但无可否认,人都喜欢被夸,男人尤其是,纵使楚将离的夸赞技巧极其拙劣,仿佛是在夸小孩,沈寿勉强也能听得进去。
“再忍忍,马上就好。”楚将离对于取魔藤种组织的流程早已轻车熟路,因而在沈寿并未察觉到异样的情况下,他顺利切下了组织。组织被放在精心配置的无菌培养液中,接下来会被他像宝贝似的护着。“仙长,下次再有人说你冷若冰霜,铁石心肠,我第一个和他玩命。”
这人又想说些什么?沈寿的眼神饶是疑惑。
他立时解释:“因为你的心已被我触过看过,我可不得实话实说?”
简易的免拆缝合还在进行,听他插科打诨的沈寿却按捺不住了,抬手给了这人一脑崩儿。身子一动,细小血管内的血液遏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哎哎哎都告诉你别动了!你有多动隐疾?”楚将离给了一记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