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玉君原本平复的心潮又有泛滥的迹象,他紧捏着指节,掐出红痕,冷冷道,“找那女人干什么?她顾着自己欢愉,留下了一肚子坏种,拍拍屁股就走了,如今怕是在什么销魂窟里搂着什么不三不四不清不白的妖艳男子寻欢作乐。”
众人沉默了。
您这酸的,怕是万年醋坛子都不够腌的。
掌门觉得还是要为对方辩解一句,“师祖,如今合欢宗正与王朝开战,红宗主再厉害,也没那个精力寻欢作乐啊。”
师祖的眼风立马扫来。
“怎么,你是趴在她床底,亲耳所听,亲眼所见的吗?”
掌门果断闭嘴。
您是孕夫,您高兴就行。
“给我找个隐秘之地,越快越好。”
最后这位阴阳怪气的老祖终于冷静了,消停了,不无理取闹了。
掌门等人不敢怠慢,什么风水罗盘八卦镜,都掏出来了,使出毕生绝学,为昆山玉君找了一处风水相宜、天地相合的地方,得到后者的允许,他们立即将道驾抬了过去,就在河岸之畔的荻花丛里。
“你们背对本座,护法即可。”昆山玉君口吻森寒,“没有本座的允许,谁敢回头看上一眼,本座让你们人头落地!”
众人慌乱点头。
事实上,他们也有点懵,护法了那么多次,第一次是给怀孕早产的老祖护法。
昆山玉君卷起了车窗的薄纱,望了一眼外边。
这山下的芦荻提早绽开了絮花,大片白绒绒的,像是飞雪一样,随着河风轻荡。那样蓬勃的,茂盛的,生机。
道家仙君眸中晦涩难言。
江霁低下脸,手指缓缓搭在自己过分活跃的胎球上。
这一刻,好像有一只只小手贴上来,隔着一张肚皮,“它们”兴奋跟他贴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