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张嘴开阖了几下,还未发声,却有另一道声音从廊上传入:“休想在我家将银石剑夺走!”
殷实提着灵剑冲出,身体已比数月前消瘦了一大圈,面目及嘴唇皆是冻的发紫,他抽出剑后目光便锁定黎墨夕,抬臂打算直接攻去,可他却只跨出一步,须臾间,眼前便闪过一道深色身影,他连人影都尚未看清,手中灵剑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打掉,狠狠往外飞出。
走廊侧边的殷盼顿时神色惊骇,蓦地大喊道:“肖无灼!你别伤我父亲!”
肖无灼垂眼望着地上的殷实,而后又缓缓移眸看向刚冲至对方身旁的殷盼,厉声道:“当日你刺了他心口一剑,眼下却要别人不伤?”
落悬早已出鞘,带着显而易见的躁动,因感知到主人的愤怒,以及剑灵本身对黑土与黎墨夕的不舍,故此时此刻,那纯黑的剑峰也叫嚣着要刺穿眼前父子俩的皮肉。
殷盼也自知理亏,眼神随即闪闪躲躲,压根不敢看像肖无灼,而肖无灼的剑尖就指着他与父亲,他明白对方未往下刺入,是因为看在身后三尊的面子上。
黎墨夕随即快步上前,轻拉住肖无灼胳膊,在他耳边小声道:“肖焕,就让仙尊和楚师兄处理吧,反正他父亲眼下已被黑土刺成重伤,这事就当了结了,剩下的就给你师父算,好吗?”
肖无灼这才慢慢放下落悬,转身面朝着他,低声道:“你说好,便好。”
黎墨夕朝他笑了笑,接着又拽了下他袖摆当做安抚。
潭云踏着重步,走至地上两人的面前:“还请殷家家主解释这其中原委。”
他语气沉重,神色已是疾厉。
不光对方夺了灵剑不说,还将他徒儿的心上人伤至惨重,他心里自然也非常不愉快!
殷盼见眼前众人架式,只好道:“还请众仙尊移步往大厅,表兄…表兄也一起请吧。”
剩余两人的名字他自是不敢再多提。
殷盼急忙唤过一旁家朴,对方也同是紧张不已,因眼前这一大群人一进家院便将主人打制重伤,故他们也是不解又惊慌。
两名家仆赶忙将殷实搀扶至卧房,因方才肖无灼打掉他长剑的力道极猛,殷实被那力道震至全身,且身体本就伤重,眼下已经吐了好几血,在走廊的地板上留下了触目的斑斑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