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的…我坐坐…别人不会知道…”少年说着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

直到吸吐间变的平稳,眼睫也不再颤动。

肖无灼见人终于睡下,便拉起棉被帮他盖上,而后起身至屋外打水,将对方因酒后泛红的脸颊到颈部全擦拭一遍。

由黎墨夕的姿态看的出正陷入熟睡,平日里因少年表情时常带着笑,总被其他同窗形容是俊中带俏,现在安安静静的躺着,倒显得俊秀乖巧。

肖无灼垂眼凝视着对方脸庞,过了半晌后才又步至室外,打回几盆冷水,径自在屋内侧室擦净梳洗。

待他换完衣服,准备走去床侧的长椅躺下,却蓦然听见黎墨夕小声的唤着要水喝。

于是肖无灼便倒了杯过去,一手还至黎墨夕颈后,将人微撑起,一手喂水。

就这样慢慢喂进一整杯,床上少年才又安稳睡去。

他拉起方才被踢至床侧的被子,再度替人盖上,确认一切皆安稳之后,才回躺椅处。

落院中,窗角微掩,微凉的秋风伴着淡淡荷香吹进,房里俩人皆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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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卯时。

膳堂内,顾子深扶着太阳穴哀叫:“哎哟,头好疼阿。”

“我也是…那酒的后劲还真强……”裴若城附和道,手也同样按在太阳穴上。

一旁穆洵无奈的说:“就跟你们说别喝那么多。”

昨日大伙儿在四号寝房过生辰,裴若城拿着从灶房那儿摸来两壶酒,说让大家一定得喝,本来还要拉上五寝的两人,可陆玖岚向来早睡,高渊便也留在寝中没一同过来。

穆洵昨晚只喝了一杯,他酒量虽不好,但醉酒后不吵不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围观顾子深他们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