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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恪笑了笑,神色之间难掩对面前人的失望:“为环,你跟着我有五年了吧。这五年来,云端的律师,怕死不怕死的都死了很多,但是我黄恪却到现在都安然无恙,这多亏了你。”

他抬起头,直视路为环双眸:“我黄恪信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也不信我黄恪会看错人。你要完成任务就动手吧,但是你小子不要这么自信,你绝对撬不开我的嘴。”

路为环喉咙上下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快点吧,黄叔陪你走完这一道流程,也算是酬谢你五年如一日地,护我周全。”黄恪弯了弯眼睛,坦然微笑,像路为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

家大业大的中立派,路家,在多年前,输过一场官司。

那时候路家一个旁支为了生育后代的问题逼死了一个oga的小婶婶,他刚在九英毕业,已经收到了进入军权的通知书。

那个小婶婶的家人要告路家,这以卵击石的举动不失为上层圈子里的一个笑话,路为环陪自己的母亲去参加庭审。

果然,那家人遍寻全云端也请不到一个愿意为他们辩护的律师。眼看开庭的时间就要到了,他们必输无疑。

就在临近开庭的时候,审判庭的大门从外头打开了。

个头不高、带着书卷气的男人,身穿藏蓝色条纹西装,外头披着黑色的仿军装式样的长款大衣,就挂在肩膀上,温和地微笑着走了进来。

路家自信满满的金牌辩护律师见到他就变了脸色,陪审席上一片骚动,人们议论纷纷。

他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交给身后的秘书官,然后整了整领带,对法官优雅地行了个礼,说:“原告律师黄恪,向您致敬。”

而黄恪不过是刚结束另一场庭审,在离开的路上看到了抱头痛哭的这对老夫妻。

这场庭审以原告的大获全胜告终,黄恪卡住法律的冷区条例,在法庭上步步紧逼。路家被判了很重的赔偿金,那个逼死自己妻子的alha被判了几个月的刑期。虽然并不算多么重,但这一旦传开就是重重地打路家的脸。

路为环的母亲是个多愁善感的oga,对于这个唯唯诺诺,唯夫命是从却遇人不淑的妯娌的死亡,她是真心为之感到悲伤的。如今这样的审判结果,令她在路家的陪审席上愤怒的气氛中间,心里轻松了很多。

路母擦完眼泪,发现儿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