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恪被封闭在常亮的审讯用囚室,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大概两天前,他开始不被允许睡眠。每当他熬不住昏昏欲睡的时候,将他禁锢在椅子上捆住四肢的金属锁链都会传来令他恨不得从椅子上跃起的强烈电流,用巨大的痛感将他的意识唤醒。
但是黄恪此人为了推行改革与全云端作对,被刺杀绑架过无数次。这刑罚也许落在别人头上会痛不欲生,丧失理智,他却自己估计着还能忍几天。
不同于黄耀,黄恪被直截了当地审问了许多关于黄家和黄然的核心问题。黄恪内心觉得不安这些问题都太有指向性了,对他的审判和提问,同时也是敌人暴露自己目的和计划的过程。无论他是否说实话,在对方觉得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都不会允许自己拿这些信息安全离开。
黄恪是个律师,因为职业的原因和审判机构合作多年。他对于对方审讯的一套流程非常熟悉,所以隐隐约约有些奇怪,为什么到现在那些严厉有效的手段还没有被使用在自己身上。
门开了。
如今房间里的任何一点动静都会让黄恪兴奋不已,他逐渐开始不可避免地期待有人来审问他。
但是走进来的却不是以往的任何一个审讯官,只有一个人,自己的侍卫官,路为环。
黄恪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随后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为环,我以为你也被他们抓起来了。你没事就好。”
路为环走到他的面前,仔细端详他苍白光滑的脸。
黄恪当年做了腺体切除的手术后,常见的荷尔蒙分泌异常并发症之下,脸上不再长胡子,体毛也变得很稀疏。他常常自嘲不用刮胡子了还是挺爽的,只要性功能没事就好。
路为环用手指轻轻蹭过黄恪右侧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电流激痛时留下来的陈旧泪痕,和他生了些许细纹的眼角。路为环用他一贯低沉醇厚的男声问:“先生,为什么不开口?”
黄恪偏过头去,不说话。
“没有用的,先生,如果再不开口,我也保不住你了。”路为环也不因为对方的态度生气,收回手来,“您比谁都清楚,没有我撬不开的嘴,但是我不舍得对您用什么痛苦的手段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您逼我折腾你有什么意思呢?”
作者有话说:
黄恪:我就是倒了血霉
第54章 侍卫官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