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克拉克有点沮丧的低下头，很难描述他现在的心情，“他们知道一切，你明白吗？就是那种你过去的人生，你以为自己深思熟虑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只是那些人随笔一挥的结果而你的未来，也早已刻下不可抗拒的轨迹。”

这种怀疑人生的桥段实在不应该出现在面前这个外星人身上，面前的卷毛似乎都有气无力的耷拉在额前，江越年拍拍他的肩，以表安慰。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你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得到操控了吗？”江越年盯着比他们快走两步的香克斯，红发在他脑后轻飘飘的晃动，他的话却是说给身边人听的。

“你的生活依然会继续，你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每一个决定，每一次人生路口的选择，每当你从人生的苦痛中得到成长时，你会怀疑自我吗？”

克拉克犹豫了片刻，反倒是香克斯回过头说了句：“不会。”

“哦？”江越年挑眉，红发的孩子并不是故意凸显自己，他的语调很随意，但语气实打实的肯定。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我。”香克斯两手交叉垫在脑后，“或许你会觉得这很可怕，自己只是某个书的角色，电影里的家伙，用勾线笔几下就能诞生在稿纸上的人物。”

男孩撇撇嘴，眼睛如同扫描仪般将克拉克肯特身上的每一个褶皱都扫视了一遍，“说实在的，像你们这种设定，就算放在小说里也是主角要么就是演职员表前三番的人，创作者会浓墨重彩描绘的形象。而我一个孤儿，贫民窟里的小偷，没有显赫的身世，不需要报仇的设定，连个超能力都没有，估计啊，就是个路人甲吧？”

香克斯的没有自我贬低，他的语气或许有些自嘲，但江越年看得出他对于自己的现状十分坦然。

两个大男人都没说话，他们此刻像是两个小跟班，静静的跟在香克斯身后，聆听。

“可是没有人规定路人甲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吧？”香克斯说：“管他妈的什么创作者！仔细想想不就是类似上帝一样的存在呗？有他没他日子还不得照样过，太阳照常升起，饭还是得吃，没钱了还是得想办法呃。”

江越年：“这就是你偷我车的理由？”

香克斯：“哎，不是，那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越年：“还‘我就是我’，你怎么不说自己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香克斯：“”

克拉克看着面前斗嘴的两人，心口笼罩的阴影刹那间如同被山涧投射而来的阳光驱散的雾霾，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