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乡无奈的摇头,喃喃道:“我本来以为捡了个女儿,没想到比我老娘还要唠叨。”
相思俏脸微红。
单飞心无旁骛的再次为范乡把脉,过了片刻收手问道:“笔墨……”扭头看到相思早取了笔墨送来,单飞暗想这丫头对范乡倒是极好,难得这般玲珑心思。他提笔在备好的绢帛上写下一个药方,解释道:“范兄,你这病应是从前伤了腿部的经络让寒瘀难散,再加上西域苦寒多年、性情郁结养成的沉珂。”
范乡惊奇道:“你如何知道我腿部有伤?”他向班老爹看了眼,班老爹连连摇头示意从未说过。
他不知道单飞习武通天人之道,又专研医圣张仲景所著的《伤寒杂病论》许多时日,再加上本身触类旁通的潜心思索,若论医道,如今早不逊色世上所谓的名医。一摸范乡脉象,单飞就已知其太阳经络堵塞严重,再结合范乡性情分析,随口一语已是极为贴近事实。
见范乡很是吃惊,单飞笑道:“这里可有陈年艾叶?”
班老爹一旁道:“有!”他不等再说什么,柱子早掏出个匣子道:“老爹知道范先生腿部有疾,很辛苦为范先生求得什么三年之艾,我倒是忘记拿出来了。”
他话未说完,就被班老爹敲了个爆栗,“就你那多废话。”
范乡感喟道:“古人有云,‘七年之病,当求三年之艾’,我当时随口一说,不想班兄竟记在心头。”
单飞接过匣子打开看了眼,将匣子交给相思,吩咐道:“用这艾草为范兄每三个时辰施灸一次,主在风池、大椎、肺俞、合谷等穴道温炙……”
他说的都是疏风散寒、调和营卫的穴道,本要详加解释,相思已问道:“单公子,可是这几处穴道?”
相思纤指轻点向范乡,指的正是单飞所说的穴道。
单飞微怔,转瞬笑道:“不想姑娘亦是同道中人。”
相思俏脸又红,低头道:“妾身不过略知一二,倒让单公子见笑了。”
范乡解释道:“单兄弟有所不知,相思就和愚兄的女儿般,见愚兄久病在身,竟开始专研医药,对医术倒也稍有知晓。”
如此一来,单飞倒放心让相思抓药煎药。他用过饭菜后,夜半时分再去看望范乡一次,见相思尽职尽责的看护范乡,单飞不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