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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当时并未想通,只以为是自己逃脱牢笼,耽溺美好,意志消磨所致。

直到今日,她才恍然明白其中的缘由。

陆嫁嫁看着司命出神,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打趣道:“怎么了?雪瓷姐姐的智慧该不会被我偷走了吧?”

司命从月光浸泡的思绪中回神,冰眸重凝,如戴面具般换上了冰冷骄傲的神采:“瞎说什么?嫁嫁处心积虑也不过赢了这一次,这就要开始得意忘形了?你这是愚者千虑亦有一得。”

陆嫁嫁柔柔地笑了笑,道:“可若没有我,雪瓷现在还在郁郁寡欢地生闷气吧?”

司命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了。

赵襄儿穿着羲和的凰裙,立在这座历史悠久的殿中,本就委屈,此刻听了她们的话语,便愈发气恼,她看着宁长久,像是在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宁长久,你也要与她们同流合污么?”赵襄儿问。

宁长久揉了揉手腕,道:“襄儿方才下手可真重,打得夫君至今浑身生疼啊。”

赵襄儿恼道:“我下手哪里重了?若我真下狠手,你此刻都没办法站着与我说话!”

宁长久笑道:“襄儿都这样了,还敢这般挺着腰杆,与我大声说话?”

赵襄儿睫羽轻颤,她立在过去的羲和殿里,看着宁长久,尘封的记忆似被撬动,总有一种恍惚之感。

可当她看向陆嫁嫁与司命,这种感觉又不由地被拉回了现实了。

陆嫁嫁催促道:“夫君还不行家法么?”

赵襄儿盯着宁长久,不放弃威胁:“你敢?!”

司命淡淡道:“若夫君不敢,由我来就是了。”

赵襄儿看着司命,被司命欺负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她银牙厮磨,抬眸望向宁长久,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