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血羽君还是拥有了一副新的皮囊。
只是这只野山鸡的鸡腿本就有伤,邵小黎实在没忍住,在将这副皮囊给血羽君之前,手起刀落,把那受伤的腿砍了,美其名曰给它‘疗伤’。
血羽君欲哭无泪,它从断剑中飘了出来,落到了这副缺了一只脚的山鸡尸体里,含泪使自己的神魂与其相融。
而最初相融之时,它与这具身躯有着明显的排异反应,它咕咕地叫着,亢奋地在庭院里用一只脚上蹿下跳了好久。
邵小黎则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看那头野山鸡在庭院里发疯似的乱窜。
吃过了饭,宁长久道:“学剑吧,今日教你其中最漂亮的一式。白虹贯日。”
“白虹贯日……”光听名字,邵小黎便想象出了一道横跨天际,宛若矫健白龙的长虹,她紧张而兴奋地点了点头,但又担忧道:“可我之前的剑术学得也还不咋样呀。”
宁长久道:“先学会并记住就行,对于剑术的提升不是一朝一夕的,需要在将来一次次战斗中砥砺。”
邵小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指了指庭院,道:“那只野山鸡跳来跳去,我没办法练剑呀。”
宁长久道:“你只管练,若是砍伤它了,再换一副身体就是了。”
血羽君嗤之以鼻,心想就凭这小丫头的破剑,也妄图砍伤自己?简直是天方夜谭。
宁长久想了想,又道:“实在不行,可以笼养。”
听到这句话,血羽君心神一颤,立刻想到了被赵襄儿当做信鸽养,每日吃着鸟食的悲惨岁月,它立刻消停了下来,以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稳稳当当地站着,它看着邵小黎,认真道:“以后你若想练剑,本仙君可以与你陪练,宁大爷了解我,我可一直是良师益友。”
宁长久听着它的话,似是被提醒了什么,点头道:“嗯,小黎,你可以与它立契,让它做你的召唤灵,这样它就不敢背叛你了。”
邵小黎嫌弃地看了一眼这只有一只脚的丑鸡。
血羽君同样抗议道:“立契……宁大爷!你这是不信任我嘛!这些天我为你出谋划策,兢兢业业……”
宁长久道:“皇城里,陆嫁嫁饶了你一命,不代表我会饶你,当然,最好当日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