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贽敬的质问,陈凯之自然是没什么好态度,毫不客气地冷声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自己持身不正,殿下不去责怪他无耻,反而怪起我来,这是什么道理?莫非殿下的眼里,是没有是非,没有黑白的?此等有伤天理之事,在殿下心里,也一点都不在乎?”
“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也禽兽之心?夫惟禽兽无礼,故父子聚麀。是以圣人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兽。殿下,也是读过书的,孟圣人的话,莫非也不曾听说过?而这夏炎,名为礼部尚书,实则做的却是禽兽之事,殿下听闻此事,却是责难于我,难道殿下对这父子聚麀之事,竟能体谅?”
陈贽敬一时语塞,因为他意识到,若是自己再跟陈凯之在此纠缠下去,这陈凯之就敢堂而皇之的骂他也是禽兽了。
他虽也读书,可毕竟不是陈凯之这种专业的读书人,引经据典起来,十个陈贽敬也不是他的对手。
虽是略感心塞,可陈贽敬此时也只好冷冷一笑,脸色略略缓和一些地道:“你入宫见母后,所为何事?”
管得还真宽,什么事情都想管一管。
以前只是觉得这位王爷虚伪,心里反感,所以对他是能避则避,可现在,陈凯之对陈贽敬颇感到厌恶。
于是陈凯之挑唇一笑道:“不过是想换个差事而已。”
陈贽敬一下子的警惕起来,眉头一皱。
“换什么差事?”
面对略微紧张的陈贽敬,陈凯之觉得非常的好笑,下一刻他微眯着眼眸,看着陈贽敬。
“怎么,赵王殿下似乎对下官的事很关心哪。”
陈贽敬被陈凯之这么嘲讽着,心里顿时非常恼火,可是呢,此刻他又不能发火,只能忍着,气鼓鼓地瞪着陈凯之。
陈凯之不禁冷笑起来。
“不过是协理地方治安,缉拿盗贼,殿下何必紧张。”
陈贽敬一听,呆了一下,倒是心里松口气,还以为这家伙会有什么图谋,谁晓得竟是想要找个清闲的事,怕是成了护国公,要开府建牙了,是以不愿把心思放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