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七八两也成。”吾才师叔痛心疾首地道:“凯之,你就上一次当能怎么了?你就当是敬老好了,非要东问西问的,你这样让师叔很痛心啊,好不容易跑来一趟,总要挣点车马费吧。”
陈凯之看着吾才师叔好不容易没有再拿出那副公式化的从容不迫,倒是看他这丰富的表情,反而有着点亲切感。
想了一下,最终他从袖里取了一小块碎银给他,便匆匆的下了车。
只听方吾才再陈凯之的在身后道:“才几钱银子,怎么和大兄一样小气。”
陈凯之的身形顿了一下,却是很快地将这些话抛之脑后,心里想,以后这师叔,还是能不见则不见,出门遇师叔,破财。
时候的确不早了,他连忙跟邓健一道赶到翰林院,师兄二人各自点了卯,便分道扬镳。
陈凯之今日没有入宫,只在翰林院里整理诏命,时间倒是过得也很快,到了傍晚时分,却有书吏来道:“西凉国使节求见。”
“西凉国……”陈凯之想了起来,那位质子。
其实陈凯之早将此人忘了,若不是这人又寻来,多半也回忆不起这个人来了。
于是他便对这书吏道:“请他来茶厅里吧。”
书吏连忙去了。
过不多时,便有人进来,这人依旧还是那副老样子,不过比之从前,却还是稳重了许多。
他进来之后,左右张望,见只有陈凯之一人,便忙作揖道:“陈翰林,阔别多日,钱某人实在想念。”
西凉人挺腻歪的嘛。
陈凯之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他想了想道:“殿下怎么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