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都不能算睡觉了,都他妈快昏迷了。
吃一堑长一智,这回钟思远主动问:“上不上厕所?”
方知行觉得他成长了,掀开被子伸出手:“你抱我去。”
在家的时候还要自己去,进了医院就变柔弱,钟思远抱起人:“不是自己也可以?”
方知行说实话:“那是怕你觉得我不行,耽误你工作。现在你没事儿了,我还不好好使唤你,我傻么?”
还挺会审时度势。
钟思远伺候人放完水,再原路送回床上。
方知行想看时间,找手机的时候回忆起貌似被自己摔了,顿时有点心虚。
心虚完还有点肉疼,真是被气狠了,都开始糟蹋东西了!
方知行在心里骂脏话,不动声色的七窍生烟。
钟思远说:“一天没吃东西了,饿不饿?”
“有点儿,”方知行清清嗓子,“但是我嗓子疼。”
“给你买粥喝吧,白米粥。”钟思远掏出手机定外卖,猝不及防的问,“你今天为什么摔手机?”
“……啊,那个。”
方知行没指望钟思远装傻,他回来的时候自己正气的上头,不瞎都能看出不对劲,何况手机壮烈牺牲的“尸体”还在那,简直人证物证确凿。
钟思远点了份白粥下单:“你还是不想告诉我是吗?如果我把不唱歌的原因告诉你,你肯告诉我吗?”
他做了退让,从以方知行的难言之隐做交换,变成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