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套着邢文博略显宽松的睡衣,半眯着惺忪的睡眼,点了点头,嗓音透着神志不清的软糯,“嗯……不用。”

然后梦游一般爬上床,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地钻进被窝里,蜷着身子躺好,闭眼,睡觉。

邢文博光速掀开被子,光速挤进去,光速捂好,可温鹤还是被突然钻进来的冷空气惊得微微动了动,在半睡半醒间拧了拧眉。邢文博贴着他的脊背,也侧躺着,手慢慢从温鹤腰间伸过去,不着痕迹地握上他的手背,声音很轻,“冷吗?”

“嗯……”温鹤只从喉咙里漏出一丝意义不明的呓语。

有一种痛叫没有暖气。有一种浪漫叫没有暖气却有你。

这个念头闪过邢文博脑海之际,他不由得抖了抖。完了,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文艺了?

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了。

可是……

邢文博捏着一种趁虚而入的兴奋和得意,将温鹤搂得更紧。

可是。这样真好。

下雨天一贯适合赖床睡觉,两人这一觉睡得战胜了生物钟,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已将近10点了。

象征性地敲了几下,房门直接被打开,“小博,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晚还不起床,身体不舒服吗?”

邢文博母亲说着,停住了,她看到儿子的床上冒出了两颗脑袋。

两人都百脸懵逼,邢文博在条件反射的督促下艰难开口:“……妈。”

温鹤也跟着开口:“……阿姨。”

温鹤觉得自己应该先爬起来,动作却有点僵住了。

邢文博的手还横在他腰上,且正与他的右手十指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