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博愣了愣,乐得笑出了声。

温鹤居然会跟他玩梗了。

“是啊是啊,”邢文博开完锁直起身,“居然被你发现我的真面目了,同学你知道得太多了。”

温鹤又不说话了,移开视线,看向黑漆漆的地面。

似乎确实是知道得挺多的。

暧昧的沉默说来就来。这个除夕的零点过后,有些事情明显不一样了,但彼此都不戳破,都不明晃晃地戳破。

邢文博跨上车座,等着温鹤上车。温鹤这才将手从羽绒服口袋里抽出来,邢文博看到他原本白皙的手竟冻得发紫,手指关节处甚至异常红肿。

邢文博这才想起,他今天也没戴手套出来。

这座温暖的南方城市很容易令人放松警惕,然后突然冷起来,就能要你狗命。

带温鹤坐上后座,邢文博回头,“哎,手给我。”

温鹤疑惑地看向邢文博,乖乖地把手伸了出去。

邢文博抓起温鹤的手,一左一右塞进自己的衣兜里,笑道:“暖不暖?”

“……嗯。”温鹤点头,不自觉地滑动喉结,吞了一下口水。

“抓好了!”邢文博用力一蹬踏板,冲向深夜寂静的街道。

邢文博一直蹬了大半程,才终于在一个红绿灯口前停了下来。其实现在整条车都没什么车和人,自行车闯个红灯根本没人管,但邢文博不能违背遵纪守法的和谐精神。

以及……

有点小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