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邢文博振振有词,“88一份,贵着呢,不能浪费粮食知道不?”
温鹤:“……哦。”
邢文博把打包好的炸鸡塞到温鹤手里,拉着他一前一后出了门。喧嚣在身后渐渐褪去,越往停车处走就越安静。邢文博斟酌了好一会儿,来到自行车前,才转过身来,目光四处乱看,就是不看温鹤,“那个……对不起啊。”
“啊?”温鹤茫然。
“我真不是故意……故意带你来这,”邢文博措辞措得有点磕巴,“让你……受这些难堪的。”
温鹤沉默了几秒。
邢文博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了几秒。
“嗯。”温鹤说,“我知道。”
邢文博看向他。
温鹤抬头,也看回去。
“炸鸡真的好吃。”温鹤说。
炸鸡确实好吃,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是事实。
这不是一家普通的酒吧。
邢文博不提,温鹤也不提,但邢文博相信温鹤注意得到,这家酒吧里,没有女人。
成群结队的,成双成对的,或形单影只的,都是男人。
连一个陌生人,开口就提的词也是“你男朋友”。
邢文博从进门起就一直看着温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