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澄转身把委屈巴巴就会讨可怜的宝贝揉进怀里,心想,这哪里是揪叶子,这分明就是揪心。
轻陌直往他怀里钻,只是想想就觉得可怕,“在陶府,每日还有周姨会跟我说一说你,在青楼,我找谁给我当眼线啊。”
陶澄连揉带亲安抚了一番,这才松开怀抱,“年后走了一个侍仆,叫秦良的,有印象吗?”
“有,他对我挺好的,至少不说我是倒霉蛋。”轻陌倏然一惊,“不会吧!”
陶澄牵着他慢慢走,随后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林荫小路上只有两人一马的脚步声,皓月悬空,万物柔和。
轻陌心里搅了糖蜜一般,浓稠了半晌才融化开。
“他怎么走了?”轻陌问。
“家里父亲病逝,只剩下母亲了,他便回去陪在母亲身边。”陶澄听他带着浅浅的哭腔,心疼的不得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能次次遇见你上街卖刺绣?”
轻陌又笑开,“嗯”了一声,“你知道我如何打算的吗?我打算等你娶了妻,立刻头也不回的离开陶府,当真漂泊流浪,随遇而安。”
陶澄却说,“不谋而合。”
轻陌仰头看他,听他认真道,“年后秦良走了,我一连好几日,好几十日都听不到你,大约就是那时候,我决定等我娘生了之后,能承受一些刺激了,立刻带着你头也不回的离开陶府,”说着看向轻陌,“陪你去漂泊流浪,随遇而安。”
实在忍不住眼泪,轻陌又哭又笑,心窝泡在蜜糖里,酸胀的难以忍受。
林荫小路的尽头转过弯就是通往青楼院的街道,两人都恋恋不舍,轻陌掩在最后的树影里讨了好几回亲吻,还是不愿放开手,他问,“官家的姑娘,你什么时候去见?”
陶澄道,“见了之后跟你讲,我们现在就安分一些。”
轻陌乖顺的点头,随后把六张银票拿出来欣赏了一番,又折好塞给陶澄,“管事的找我要利息来着,其实他说的挺在理的,我占人家的地方赚他们客人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