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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医续断饶有兴致。

陈启文脸一红,从他身上学来的三分冷淡已消失不见:“宣王身份不同,和宫里的关系也复杂, 他不愿意被赐婚, 有心和我做戏……”

本朝文人士族里,多有断袖分桃的癖好, 自以为雅事。只是宣王乃太|祖独子,又极可能被当今天子立为储君,若是他犯了糊涂,不肯娶妻生子,便成了动摇国本的大事。

陈启文心里感叹一声,见医续断眼神奇怪,忙道:“先生放心,我对宣王并没有……我、我对先、先生也没有……”

他心急咬到舌头,痛得捂住了脸。

医续断想着他的来历,对他这奇异的小脑筋倒也不觉得如何,只是有些可怜那潜龙在渊的宣王。

陈启文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仰脸看他晚霞照耀下的侧影,只觉那肌肤如和田白玉籽一般,透着夕阳的橘色莹光。

他的目光从医续断的眉眼口鼻一一扫过,忽然一拍腿。

“宣王明日来,先生要不要回避了?”

医续断眼神一冽,陈启文暗叫不好,可巧孟生从外头进来。

“我在寺里找遍了,都不见子阔的身影,方才那慧净大师也不见了!”

眼见夕阳西沉,孟龙潭这才有些怕了,疑心真遇到了什么鬼怪,匆匆往大殿来找陈生商量。

陈启文一介书生,要不是医续断拉他一把,也被那墙壁吸进去、不知身首何处,能有什么办法。

他先稳住孟生,小心地问医续断:“先生可有主意?朱生如今是死是活?”

医续断从草篓里取出一把香茅,掷到陈启文和孟龙潭怀中,两指一并指向东面墙壁。

“自己看吧。”

香茅的气息有别与旁的花草,陈启文紧紧攥在手里,往墙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