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多的是侥幸,侥幸之所以称之为侥幸,是因为它违背了事情的发展规律,它只是一个意外。

这种侥幸并不能维持长久。

时越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过一句话,“为了逃避问题而建立起来的关系,都维持不过五年”,现在他只觉得好笑——不用说五年,这段苦苦支撑的婚姻关系连五个月都没能维持。

时越觉得在走廊里说这件事不太好,他转身,示意江行简进来坐。

江行简跟着时越走到了小阁楼的中央,他看着时越日渐孱弱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猛地一悸,呼之欲出的话语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在时越转过身体,即使缓解了江行简的尴尬。

身上披着深色大衣的时越被大衣衬得脸色越发苍白,他深呼吸一口气,抬起了那双曾经饱含爱意的眼睛,鼓起全部勇气,忍着身上的酸疼,踮起脚尖吻了吻江行简的唇角。

他的吻很轻,像是一阵凉风擦过,不留任何痕迹。

就在江行简以为时越又要跟自己说那些长篇大论的情和爱时,他忽然听到了完全相反的话。

时越微笑着说,“少爷,我们离婚吧。”

第四十章 小助理和老江的对峙

时越卧室内的风景江行简看过许多遍,但只有此刻,他发现窗外花园内的花已经开始凋零,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过了盛夏。

外面的阳光并不强烈,甚至有风猛烈地吹进来,风卷起落叶,天好像很高,很远,很凉。

那是迟暮的讯号。

江行简凝视着时越的眼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从时越的眼中只能看到一片荒芜。

“时越!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