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还没吃完,二叔魏永兵匆匆赶来。
“妈,我刚瞅见二启媳妇出村了,可能是去乡里,家里有啥赶紧拾到拾到藏起来吧!”魏永兵惶急道。
二启媳妇是村里的妇女主任。
孙玉娥前脚回来,她后脚就去乡里,不用想就知道是去通风报信的。
魏永军家本来就穷的叮当响,要是连刚收的粮食种田的农具都没了,那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奶奶急的直拍大腿,饭也不吃了,骂骂咧咧下炕收拾东西。
秋天收回来的粮食、种地要用的农具、耕田不能少的牛,还有要下崽子的老母猪和后院鸡架里几只下蛋的老母鸡
忙忙活活一个多小时才把东xz到魏永兵家里,奶奶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扯着大嗓门跟路过的村里人唠嗑,心情似乎还不错。
青阳依稀记得这次的事儿,藏起来的东西自然没带走,可一些魏家人觉得不会被拿走的东西一样都没留下!
到底要在这个家里生活,什么都没有自己也遭罪,所以青阳决定给家里人提个醒。
家里人扒拉一圈,最终她将目光锁定在爷爷魏老哞身上。
魏老哞这人看着老实巴交,其实鬼心眼子贼多,就是常说的蔫巴坏。
家里明面上是曹桂荣说的算,其实很多事儿都是魏老哞怂恿着她去干的。
老两口一个是背地里使坏的军师,一个是冲锋陷阵的将军,分工明确着呢。
魏老哞正蹲在屋檐下抽他的烟袋锅子,青阳蹲到他身边,转悠着大眼珠子傻里傻气的问道:“爷爷,柴禾和锅啥的没事儿吗?没有柴禾和锅晚上就没饭吃了。”
魏老哞眯缝着眼睛瞅了瞅悬挂在东方天际的太阳,深深的吸一口烟吐出来才敷衍的回答道:“别瞎寻思,进屋帮你妈看弟弟去。”
青阳没动。
“我听小叔说咱村有人家被和褥子都抱走了,他们能抱走被和褥子咋就不会拿柴禾和锅呢?”青阳迷迷糊糊问道。
魏老哞停下磕烟袋锅子的动作,眉头深深的皱起来。
思忖片刻,魏老哞把小叔魏永民叫到跟前儿,指使他套牛车把外头的柴禾和屋里的锅碗瓢盆全都转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