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该说的。”罗科索夫斯基态度随和地说:“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算说错了,我也不会怪罪你的。”
“将军同志,我是这样想的。”我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既然德军退路上所经过的桥梁,会被我们炸毁,我相信敌人的撤退速度就会受到影响。假如在这时,我们的空军出动的话,是不是可以取得更大的战果呢?”
“恩,丽达,你说的很有道理。”对于我的提议,罗科索夫斯基赞许地说道:“只要德军撤退路上的桥梁被炸毁的话,他们肯定会被堵在路上,这样一来,我们出动空军去轰炸的话,就能取得巨大的战果。”
虽然罗科索夫斯基说得如此轻松,但我还是不放心地问:“将军同志,我想请问一下,现在的空军还听从您的指挥吗?”
“开玩笑,只要我还没有离开乌克兰第一方面军,那么空军第二集团军就要归我指挥。我让他们出动,有谁敢不服从命令。”霸气十足的罗科索夫斯基说完这句话以后,叫过一名跟着他走进来的参谋,吩咐他:“中校,给空军第二集团军发报,让他们出动空军,对法斯提夫西南方向的德军实施空袭,一定达到迟滞敌人的目地。”
“明白!”参谋答应一声,便转身走出指挥部到外面的车上发报去了。
在空军到达目的地以前,和坦克第100旅保持着联系的别雷,接到了维拉德列打来的电话,上校报告说,他们遭遇了一股正在撤退的德军,已发生了交火,战斗正在进行中。
虽然维拉德列不是自己的部下,但听到这样的报告时,别雷还是激动不已。我听到他冲着送话器激动地喊着:“好样的,上校,你和你的指战员都是好样的。你们立即对敌人发起突击,不要担心那些反坦克手,只管沿着公路朝前冲,就能让敌人彻底陷入混乱。”
别雷结束和维拉德列的通话后,走过来情绪激动地向我们报告说:“维拉德列上校报告,说他们和正在撤退中的德军第213警卫师遭遇,在经过短暂的交火,敌人已朝法斯提夫方向退却。我除了命令他们继续追击溃逃的敌人外,同时命令他派出坦克,去炸毁掩护的两座桥梁,彻底切断敌人的退路。”
“干得不错,别雷将军。”罗科索夫斯基等别雷说完后,立即赞许地说道:“只要敌人陷入了混乱,那么他们就不要顺利地撤回到乌曼地区。这样的话,我们在乌曼和文尼察地区展开的进攻,所受到的阻力便会大大地减轻。”
我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的时候,心里不禁暗暗在想:“假如方面军司令员一直是瓦图京的话,他会采取这种同时在两百多公里的正面,对德军展开的全面进攻吗?”
罗科索夫斯基称赞完别雷之后,忽然问我:“丽达,这场战役结束后,我估计在短期内,乌克兰境内不会再有大型的战役展开。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我的白俄罗斯方面军去?”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突然对我提出的邀请,指挥部里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他们都想知道我将如何回复罗科索夫斯基。
我心里非常清楚,因为我的出现,很多历史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了。比如说我现在指挥的近卫第六集团军,真实历史上的司令员,是我现在的副手奇斯佳科夫将军,而此刻部队也不该留在乌克兰第一方面军的建制内,而是早就调到了波罗的海沿岸方面军去了。因此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邀请,我要郑重考虑,因为要成为他的部下,说不定就没有机会再参加柏林战役了。
见我迟迟没有说话,旁边的别雷看了罗科索夫斯基一眼,然后有些焦急地催促我说:“司令员同志,您是怎么想的,总要说一句话啊。方面军司令员还等着您的答复呢。”
在别雷的催促下,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站起身,对坐在对面的罗科索夫斯基说:“将军同志,我坚决服从上级的命令。如果让我去白俄罗斯方面军,我立即二话不说就带着部队北上;如果让我继续留在乌克兰第一方面军,我也不会有任何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