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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连就只剩下了八个人,除了我们三人外,还有一名上士,和四名战士。虽然我们是一群失去了坦克的坦克兵,失去了惯用武器的战士,虽然我们深陷敌后,但没有一个人想到向法西斯侵略者头像,都表示要继续和侵略者顽强地战斗下去。

当我们八个人进入了树林,我宣布停下来休息时,指导员沙伯瓦连科同志从他的怀里掏出一面包在衬衣里的军旗,在从树叶中间透下来的月光底下把它展开。他把这面光荣的军旗紧紧地抱在胸前,用庄严而坚决的语气对同志们说:‘同志们,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活着,手里还拿着武器,只要这面光荣的军旗还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坦克旅就没有被敌人消灭。它还存在,它还在继续战斗着。同志们,让我们在这面旗帜面前宣誓:我们绝不因为胆怯、气馁,而使它蒙受耻辱;只要我们还活着,就绝不放下武器,只要我们中间还有一个人的心脏还在跳动,我们一定要包围这面光荣的旗帜,狠狠地打击法西斯侵略者。’

听到指导员说完这番话,我当时就感觉自己热血沸腾,哪怕此刻在我的面前出现一百个法西斯匪徒,我也会端着武器勇敢地朝他们冲上去。于是我第一个单膝跪下,率先说道:‘我宣誓!’并吻了一下战旗的一角。接着每一位同志都跟着我做了同样的动作。”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站了起来,情绪有点激动地问道:“上尉,你们坦克旅的军旗在什么地方?”

沙姆里赫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后,扭头对还坐在位置上的沙伯瓦连科说:“指导员同志,把我们的军旗给将军同志看看吧。”

沙伯瓦连科连忙站起身来,解开了自己的外衣,从怀里掏出一面绣金的红色绸旗,用双手展开。看到红旗正中那个列宁的头像,基里洛夫忍不住走上前去,单膝下跪,双手捧起了军旗的一角,亲吻了一下。

既然基里洛夫已做出表率,维特科夫、普加乔夫也先后亲吻了军旗。看到基里洛夫他们三人都轮番亲吻了军旗,我作为一军之长,肯定只能依瓢画葫芦照做。我在亲吻完军旗,站起身以后后,转身面向屋里的其他人大声地说道:“向我们的党,向祖国和人民,我们宣誓:让我们永远忠于列宁的旗帜,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来捍卫我们神圣的祖国。我们宣誓!”

我的话音刚落,屋子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整齐而庄重的声音:“我们宣誓!”

等大家重新落座后,基里洛夫又好奇地问道:“上尉同志,你们又是怎么从白俄罗斯来到乌克兰呢?”

沙姆里赫连忙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继续说道:“在损失了所有的坦克以后,我们这群步行的坦克兵便打起了游击,由于陆续有被打散的小部队,或者是当地不满德军统治的居民、工人或者农庄庄员的加入,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强大。

仅仅在1941年的秋天,我都不记得拦截过德军多少支运输队,烧掉了多少辆汽车,在草原上打伏击打死了多少个敌人,以及有多少德军急需运回国去的粮食,被我们烧掉或者发还给当地的老百姓。”

“为什么不统计一下呢?上尉同志。”维特科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

上尉腼腆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上校同志,我们当时只是在行动着,根本顾不上去统计战果。我们所采用的作战方式,是非常巧妙的。总是突然出现在草地上,又突然消失,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正是因为我们采取的这种神出鬼没的战术,让德军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位于波尔塔瓦的德军司令部,甚至还发布了一道‘关于与在维里克雷伦、可别利亚克和累歇基洛夫一带头戴坦克兵头盔,数量多达数千人左右的苏军空降部队作战’的训令。

在训令里,德军司令部要求德军和仆从国的官兵在通过草原时,要保持谨慎,并禁止在天黑以后外出,禁止十五辆以下的车辆在没有护卫队的情况下单独通行。德军司令部夜间警卫人员增加,各村守备部队从农舍搬到公共建筑物里去。

同时他们还四处张贴告示,告诉当地的居民,如果能提供苏军‘头戴坦克兵头盔的匪徒’的线索,或者能把其中一个人,无论是死是活都带到德军司令部的话,就可以获得巨额的奖金和其它的许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