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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住脚步,扭头看了看这些被吓破了胆子,站在尸体堆里瑟瑟发抖的俘虏,心中升起了恻隐之心,于是心一软,吩咐尤先科:“把他们和伤员一起带回城里去。”

大概一个小时后,我们便顺利地返回了城里,当我出现在军指挥部门口,意外地发现礼貌除了基里洛夫、维特科夫和普加乔夫外,连第308师的政委斯维林中校也在,另外他的旁边,还坐着三名穿着破旧坦克兵制服的低级指挥员。

正当我在门口发呆时,普加乔夫发现了我,他惊喜地叫了一声:“军长回来了!”随后便朝我迎了过来,从我的手里接过那支突击步枪,同时还关切地问,“您路上顺利吗?”

“很顺利,少校同志。”我将突击步枪递到他手里,便快步地走到了屋子中间,和基里洛夫他们几人一一握手。

等握完手以后,我朝那三位站在旁边,有些手足无措的指挥员看了一眼后,扭头问维特科夫:“参谋长同志,这三位指挥员是……?!”

维特科夫听到我的问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旁边的斯维林中校一眼,又转身面对我,笑着说:“军长同志,这三位指挥员是斯维林中校带来的,还是由他向您做介绍吧。”

听维特科夫这么说,我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斯维林的身上,笑着说道:“斯维林政委,既然人是您带来的,就由您向我介绍一下吧。”

说完,他走到了那三名指挥员的面前,转身向我介绍说:“军长同志,这三位指挥员现在是兹纳米安卡杜哈游击队的指挥员。”然后从最左边开始介绍:“这位沙姆里赫上尉,坦克连连长;政治指导员沙伯瓦连科,坦克连指导员;雅库达中尉,坦克连的副连长。他们在战争爆发时,都是隶属于白俄罗斯特别军区的坦克第22旅。”

等斯维林介绍完毕后,我上前和这三位军服上打满了补丁的指挥员一一握手,同时客套地对每一个人说:“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基里洛夫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边,等我和三名指挥员握过手以后,先招呼他们重新坐下后,这才对我说:“丽达,我们刚刚在听三位指挥员讲他们的战斗经历,既然你回来了,那就一起坐下听听吧。”说完,冲他们一挥手,“沙姆里赫上尉,您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你的故事再对军长讲一遍。”

沙姆里赫上尉站起来答应一声后,开始向我正式地讲述起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在战争爆发前,我们坦克旅驻扎在波尔塔瓦地区,这里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被水量充沛的普肖尔河的许多陡峭的河湾分割成了两块。

当战争爆发后,德军的几个装甲师在九月突破了我军的防线,强渡了第聂伯河以后,就直接扑向了哈尔科夫。而我们的坦克旅虽然在空袭和敌人的坦克会战中,遭受了重创,但是幸存下来的坦克依旧还在继续战斗着。

我们连在和主力部队失散后,就一直留在普肖尔河流域,继续和德军进行着殊死的战斗。我们利用自己熟悉地形的优势,在通往哈尔科夫的道路沿途打着伏击,攻击敌人的运输车队,袭击设在路边的运输指挥所和村庄里数量不多的守备部队。”

“上尉同志,请等一下。”等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了他,好奇地问道:“你们既然和主力失去了联系,那么我很好奇的是你们从什么地方获得补给,难道是在你们活动的区域内,还有没被德军发现的我军战备仓库吗?”

“不是这样的,将军同志。”沙姆里赫上尉摇摇头,面无表情地回答说:“虽然我们坦克的燃料早就用光了,但我们的战士还是想办法从废弃的拖拉机站里搞到了足够的燃料,并从停满在新近发生过战斗的战场上的被击毁了的坦克里搜集弹药,以确保我们能继续战斗。

我们所发起的连续袭击,终于引起了德军方面的重视,他们甚至命令正在开赴前线的部队停止前进,掉过头来围剿我们。经过无数次众寡悬殊的战斗后,我们连的实力终于被消耗殆尽。在奥尔什兹附近的战斗中,我们的最后一辆坦克也被击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