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们的名字,我笑了笑,说:“都是好名字啊。‘奥列格’的含义是神圣的;‘叶菲姆’是好心肠的。”我抬手看了看表,对大尉说:“奥列格大尉,时间不早了,我该回指挥部去了。”
叶菲姆站起来说:“我安排两名战士护送您回去吧。”说完,没等我发表意见,就跑到门外去叫了两名水兵进来,吩咐他们:“听着,我交给你们一个任务,护送中校同志安全地返回指挥部去。听明白了吗?”
两名水兵啪地一个立正,大声地回答说:“请营长、副营长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在两名水兵的护送下,我安全地返回了科尔帕克奇昨晚的指挥部。
走进指挥部,我本来想马上向科尔帕克奇报告,结果看到他正在打电话,便一声不吭地站在墙边,耐心地等他打完电话。
我只听了几句,便听出电话是第147师的沃尔欣将军打来的,他正在向司令员诉苦,说派去增援第229师的那个团,在归建途中,遭遇了德军坦克部队的突袭。由于部队缺乏足够的反坦克武器,经过短时间的战斗后,被德军的坦克击溃,接着被后续拥上来的大量德军步兵包围歼灭。由于该师的防线,因为调走了一个团,防御力量显得薄弱,目前第一道防线也被德军占领。
听到这个坏消息,科尔帕克奇暴跳如雷,冲着对方吼了起来:“什么,你把阵地丢给了德国人。将军同志,我警告你,这是犯罪行为。我命令你,立即组织力量把阵地给我夺回来。”说完,气呼呼地挂上了电话。
他扭头发现站在一旁的我,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后,关心地问:“怎么,奥夏宁娜中校,你负伤了?”我没想到他没有像其他高级指挥员那样,冷冷地说一句:你回来了。然后就没下文了。而是首先关心我是否负伤了。
我微微错愕了一下,连忙上前一步,报告说:“您好,司令员同志,副官奥夏宁娜中校向您报告,我已经完成了协助第192师收复阵地的任务,特地回来向您报告,听候您的命令。”按照条例报告完毕后,我才低声地说:“司令员同志,谢谢您的关心。我很好,没有负伤,我身上都是其他战士的鲜血。”
没等他说话,桌上的电话有响了起来,这次是第181师师长诺维科夫将军打来的。
电话一通,科尔帕克奇就笑着问:“亲爱的将军同志,您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说:“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我想我带给你的是一个坏消息。在十分钟前,德军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已经夺取了我师防御地带的第一道防线,目前敌人正向第二道猛扑,我们的指战员正和他们展开激战。”
科尔帕克奇听完这个噩耗,用力抿起嘴唇,圆圆的面孔显得格外坚毅。良久,他才说:“诺维科夫将军,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守住第二道阵地。等到天黑以后,再组织部队反突击,一定要把失去的阵地夺回来。”
放下电话,科尔帕克奇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后,然后重新拿起电话,和待在集团军司令部的古罗夫联系:“您好,军事委员同志。”
古罗夫同样礼貌地说:“您好,集团军司令员同志。”
“我想问问,派到科斯卡河防线的增援部队什么时候能到达指定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