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率领一个连的部队,通过森林和沼泽,绕到德军防御阵地的后方,连夜发起了攻击。安丘费耶夫上校在我部的攻击开始后,也率领着师的主力冲上了阵地,全歼敌人的守军。
突破了第一道防线后,上校将打残了的叶甫盖尼团的残部也交给我指挥,让我马上率领部队去攻击德国人的第二道防线,同时还把在阵地上缴获的五门迫击炮配给了我。”说到这里,我冲着坐在远处的安丘费耶夫上校微笑着点了点头。
“由于有了这几门迫击炮,对第二道防线的攻击就顺利多了。我先命令炮兵摧毁了德军的机枪阵地,然后炮火延伸后,步兵进行突击。仅用半个小时,就突破了德军的第二道防线。把阵地向赶过来的上校移交后,我又率部队扑向了德军的第三道防线。
我的部队在向德军第三道防线发起攻击时,很幸运地遇到了方面军派来的援军,经过不长时间的战斗后,我们在坦克旅和少尉集训队的支援下,成功地夺取了第三道防线。被我们击退的德军向北逃回数百米外的防御工事。”
“好样的,奥夏宁娜少校!你真是好样的!”一直在聆听着的费久宁斯基忍不住拍案叫绝,“我在截获的德军情报上看到,说我军的突围先头部队,在两个多小时内连续突破了三道防线,顺利和方面军救援部队的会师。当时我还觉得挺奇怪的,要知道第327师的师长和几个团长,我都曾经打过交道,我实在想不出谁有这样的指挥能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突破敌人的三道防线,为集团军主力打开一个突破口。没想到这支部队原来是你在指挥啊,这下我心中的疑问总算得到解决了。朱可夫大将曾经告诉过我,说你是一个善于制造奇迹的指挥员……”
“费久宁斯基同志。”梅列茨科夫打断他后面的话,“请您待会儿再和奥夏宁娜少校叙旧,我们还等着听她讲后面的事情呢。”见费久宁斯基同意地点点头,接着又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说下去,我想在座的人都想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华西列夫斯基也附和说道:“是啊,少校同志,请继续说下去。”
于是我又继续往下说:“在夺取高地后,上校曾经向我下达过在两侧高地设防固守的命令。接到命令后,我把部队分成两部分,原来归我指挥的,防御北侧的高地;而叶甫盖尼团残部,则坚守南侧的高地。进入阵地后,我马上命令战士们抢修工事,预防德国人可能发起的反攻。
工事刚修到一半,德国人的反击便开始了。他们对我们的阵地进行猛烈的炮击后,出动了两辆坦克,掩护着步兵向北侧的高地发起了进攻。在第29坦克旅和少尉集训队的配合下,我们经过顽强的战斗,全歼了这股来犯之敌。
战斗结束后,我清点伤亡,阵地上的指战员固然伤亡惨重。而当时正在通过走廊撤往包围圈外的野战医院,也在德军的炮击中付出了重大的牺牲。”
“既然你得到了命令,要坚守高地,并顽强地和德国人战斗过。那么,我想问问,高地是怎么丢失的?”梅列茨科夫突然插了一句嘴。
对于他的问题,我连忙解释道:“报告司令员同志,接下来,我就要向您讲述这个关系到第2突击集团军生死的高地,是如何丢失的。”
“说吧。”他只简单地说了一个词,就没有再继续说话。
“战斗结束后不久,安丘费耶夫上校就带着师的主力过来了。当时我向他报告了我们夺取并坚守高地的事,并请求他增派兵力,好对北面的德军阵地发起一次攻击,以便把敌人赶得离我们的突破口远远的。
但是很遗憾,虽然我的建议被否决了。当时和他同行的普利瓦洛夫将军命令,让我立即从高地上撤出所有的部队,随他一起掩护野战医院向米亚斯内博尔地区转移。
当时我向将军同志提出异议,说虽然我们打通了突围的通道,但是德国人的防线还在几百米外,随时有可能重新封锁住我们打开的缺口。所以高地上的兵力不但不能减少,相反还需要加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