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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不错,两位指挥员同志。”我上去拍拍两人的肩膀,对他们表示赞许,并补充说:“就让部队继续留在山坡上担任警戒,保障突围通道的畅通。”

“少校同志。”乌嘎德中尉继续说:“刚才在山坡上和友军会师时,有名年轻的指挥员听到您的名字后,主动说他曾经和您并肩战斗过,想来看看您,不知道行不行?”

“和我并肩战斗过的指挥员,会是谁呢?”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我曾经在不少的地方打过仗,并肩战斗过的指挥员数以千计,仓促之间我还真想不起是谁。我低头想了半天不得要领,抬起头望着乌嘎德问:“中尉同志,那名友军的指挥员在哪里?”

“我在这里,少校同志。”随着声音,一名年轻的指挥员从坦克旁边走了出来,笑吟吟地问道:“我曾经和您并肩战斗过,不知道您还记得我吗?”

“阿赫罗梅耶夫中尉。”想不到今天居然能一下遇到两个熟人,而且都是在这附近打过仗的,我急走两步,上去一把抓住他的双臂,使劲地拍打着,兴奋地说:“原来是你啊,没想到你也带部队来为我们解围了。”

中尉微笑着说:“少校同志,我是奉梅列茨科夫大将的命令,带着少尉集训队来为第2突击集团军解围的。没想到刚打破德国人的包围圈,就遇到了您。”

第329章 被俘(三)

突破了德国人的重围,原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但我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如果德国人这么好对付的话,估计这包围圈早就被别的部队打破了,原本兵强马壮的第2突击集团军,也不会深陷弹尽粮绝的险境。

和阿赫罗梅耶夫中尉叙了一会儿旧,我便和他一起往山坡上走,去查看我们才夺取的通道两侧的制高点。

我俩顺着左侧的山坡往上走,从尚未收拾的苏军战士和德军士兵的尸体旁边走过。来到坡顶,可以看到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战壕,尸体堆满了战壕,看来即使得到了来自我军坦克的火力支援,攻击阵地的部队依旧付出了巨大的伤亡。

我和阿赫罗梅耶夫找了一段比较干净的战壕,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北面的敌情,因为据说那些幸存的德国兵,都是朝这个方向跑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北面有个德国人的阵地,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战壕里晃动着的头盔。

我正在盘算着是否让阿赫罗梅耶夫和我合兵一处,以第29坦克旅的坦克开路,向德国人的这个阵地发起一轮进攻的时候,我派到师部去报信的格拉西缅科中士,兴匆匆地赶回来复命了。

格拉西缅科中士在战士的带领下,来到了我的面前,大声报告说:“少校同志,我奉命到师部报讯,已经完成任务安全返回,听候您的命令。”

我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转身看着他,问道:“师部有什么最新的命令吗?”

“有的,少校同志。”格拉西缅科中士回答说,“师长让我给您带来了最新的命令。任务是:把叶甫盖尼团的战士和原三营的战士混合编组,在通道两侧的高地上设防固守。因为德国人有可能企图进行反攻,没有命令不准擅自后退一步,所有的部队必须像钉子一样钉在阵地上!同样,在得到师部进一步命令前,部队同样也不许前进一步。”

听完中士转述的命令,我问还举着望远镜在观察远处敌情的阿赫罗梅耶夫:“中尉同志,对于这道命令,您怎么看?如果我们合兵一处,对北面的德国人来个突袭,一定可以重创他们。”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刚才的观察中,我发现德国人的部队在运动,要是他们完成了兵力集结后来个大举反攻,以我们现有的兵力,能不能挡住他们,还是个问题。所以我打算利用方面军派来的坦克部队和步兵,趁着刚打了胜仗,部队士气高昂的机会,组织一次对德军的进攻,把他们赶得尽量远一点,以确保通道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