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气愤地找路西法,敲响了他的门。

“进。”

安东将门打开,愤怒的神色收敛许多。

他走到了路西法面前,说道:“您刚才在网上的行为,和原定好的计划方向偏离了。”

路西法站在窗前,目光落在远处的一片绿意上。

从这里,可以看到灵修村的阵法中心,人群的来来往往能看得很清楚。

“安东,人是活的,不是死的。”

“可也不能这样为她说话,这完全是在下我们曼大面子!”

“为什么不能?”路西法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调整着自己手上的白手套,“顺势而为,才能更好地为我们的行动打掩护,不是吗?”

似乎是觉得路西法说得有道理,安东噤声了,但眉间却埋着掩不住的怒色。

这不就是变相承认,他们曼大不如赤夏一个破学院了吗!

“你是不是在曼大待久了,忘了点什么?”路西法带着手套的手搭在安东的肩上,神色发沉,黝黑的眼底是无尽的暗色。

从愤怒中脱离,对上他的眼神,安东猛地想起路西法的真正靠山。

安东的母亲在天悲教中是高层,是能够有机会窥见那位的人,在教中可以说是一呼百应了。

然而就算他母亲站到了那样的位置,却还提醒他,面对路西法时一定得万分尊敬。

安东问过母亲原因,最终得到的只有一句话。

她说,谁得到了那位的重视,谁就站在最顶层。

路西法看上去傲慢,但实际上还挺好说话,脾气其实还可以。

久而久之,安东就忘记了母亲的这个警告,只把他当成了曼陀罗大学的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