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充满侵略挑逗不同,崔溯沉浸在她给的缓慢低柔,如置身流水,被一叶扁舟带着驶向远方,没有方向,没有归途,却打心眼里知道,这段旅途很美好。
于是能放开了身心去享受,不会担心一头栽进浪潮,不用忧心错过旅途上看不够的景致。
身陷迷离,连挣扎都不愿。崔溯软得浑然一滩春水,姐姐太会接吻了。吻得她又开心,又想哭。
一颗心酸酸胀胀的,得不到疏解。她报复性地咬在湛榆圆润也削瘦的美人肩,湛榆嘶了一声,不是疼的,是被她勾引的。
她可受不住这似咬非咬的甜蜜诱惑。
“你是故意的。你这个喜欢放火的州官!”崔溯抱着她无意识地哼了哼,长腿不敢乱蹭。她忍得辛苦,忍无可忍在湛榆耳边控诉:“姐姐,你好变态啊。”
用了最撒娇的口吻。听得湛榆腿跟着软了。
她笑:“能怎样呢?我就喜欢这样。阿溯认为不可以的话,我改。”
她说改,崔溯急得抱紧她的腰,被吃的死死地,委曲求全含泪道:“不要改。”
暗夜里湛榆笑声愉悦,胸腔发出的轻柔震动,震得崔溯也跟着笑了:“我喜欢姐姐对我肆无忌惮。”
她闭了眼:“姐姐对谁都好,却肯对我一人使坏,姐姐在庄园时巴不得把我吃干抹净,到此时竟愿意忍着,姐姐虽不爱我,却对我起了怜惜之情。”
她既感叹又无奈:“世人图色相,谁不巴望我这样的美人多看他们一眼,我都送到姐姐嘴边了,姐姐都能忍着不吃。你好欺负人啊。”
纵情过后,湛榆安安静静听她言语。
宁静的夜,阿溯的声音带着情动的余韵,有点沙哑,有点撩人。柔柔软软,她很喜欢。
“姐姐对我做了这样的事,做了和没有做彻底,有什么区别呢?我的灵魂早就打上了属于姐姐的印记,你的怜惜让我患得患失,你逗弄我,吊着我,我反而狼狈。”
崔溯蜷缩了脚趾,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姐姐见过雨夜里无处躲藏的猫吗?我就像那只猫,最引以为傲的毛发被雨水淋湿,只能可怜兮兮喵呜着求老天早点停了这场雨。盼望雨过天晴。”